Chapter 28 珀耳塞福涅 (第2/3页)

子里，弗朗切斯科推掉了大部分的社交邀约，也不管对方会否感到失望，既然她不想参与太多的话。

    他专注于与她一起享受巴黎，享受这个城市所有使人快乐的地方。

    他喜欢在夜色之中与她一起坐在马车上，沿着塞纳河畔，看着灯火通明的协和广场上那彩虹一般美妙的喷泉，还有美丽的爱丽舍宫。

    他喜欢与她一起在布洛涅森林里自在地漫步，并欣赏她观看赛马或马术表演时偶尔流露出的兴奋模样。

    她对马匹非常的了解，了解到使他吃惊。她甚至还在他夸夸其谈时，指出了他的一个小错误，经过了为时半分钟的争执之后，他举着白旗承认她才是正确的。

    “说实话，我还从没见过对马这么有研究的女人。”

    当他们下了马车一起走向一间餐厅时，弗朗切斯科道。

    “那是你见识太少了。”

    在这个世上也就只有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说他见识过的女人太少。

    但没有哪个男人会愚蠢到去反驳这个，于是弗朗切斯科默默认了。

    “也许我以后就应该送你一匹马。”

    他总不能不管送什么礼物都送不到她心上去。

    她会与他一起在山野里骑马的，他为她选来做骑马装的布料颜色颇为大胆，但他觉得那很适合她，她就应该是鲜艳的、特别的。

    莉莉简直懒得搭理他，她正想回点什么刺耳的话，可一个小小的声音却在这个时候忽然响了起来。

    “先生，给这位女士买一束花吗？”这个稚嫩的问题来自一个十来岁的卖花女，她瘦瘦小小，可能还不到莉莉的肩膀高，扎着两条辫子，穿着一件整洁的打着补丁的旧裙子，拿着一个对她来说堪称是巨大的装满花的篮子，红扑扑的脸上满是讨好的笑。

    “不用了，谢谢。”弗朗切斯科自然是真记住了莉莉一点也不喜欢花，此时看了看莉莉被这么多花熏得脸都白了几分的样子也觉得好笑。

    可是莉莉一看到这个贫穷的孩子辛辛苦苦地出来卖花，心里就一阵不忍，可惜她身无分文，她只能瞥他一眼，对他道：“买一束吧。”

    她难得对他开这个金口，他自然是没有不听从的道理。她不喜欢花，估计也不想挑，他便指着一束洁白的百合道：“就把那些给我吧。”

    然后他给了女孩十法郎，引得她喜笑颜开：“谢谢您，先生，谢谢您，女士，祝你们拥有美好的一天。”

    两人入座后，他将那被简单捆在一起的花束递向她，随口道：“多美的百合。”

    就算明知道他从不曾相信她的话，此刻他这句话也没有什么双关的意思，莉莉却仍是有种被他借花夸赞了的别扭感。

    哪怕这一小束百合并没有多么浓郁的香味，她仍是不禁皱了皱鼻子：“别给我，你可以摆你房间。”

    “那就这一朵吧。”

    他折了一支百合，将它别在了她头上微微向前倾斜的精致小帽子上。

    她今天依旧十分美丽，这件淡绿色盖着透明薄纱的绉绸裙子很衬她，如今再添上鲜花，使她看起来愈发像是珀耳塞福涅，告别了凛冬的黑暗，在雪融花开之际，自冥界重返人间。

    莉莉感受着他的手刻意拂过她脸颊的动作，别过头去，便又看到了那个小卖花女，她又跑去了新的客人身边推销。

    弗朗切斯科顺着莉莉怜惜的目光看过去，也不由得感叹道：“我也觉得那小姑娘可怜得很，我都不知道穷人总是生那么多孩子做什么。”

    莉莉道：“我知道出身高贵是件令人得意的事，但这份荣耀属于你的祖先，而不是你，还是收敛一下你高高在上的姿态吧。”

    有点熟悉，苏格拉底还是柏拉图*？

    弗朗切斯科耸耸肩，深刻意识到确实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看女孩卖弄学识。

    莉莉脱下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