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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故事 第10节 (第1/3页)
尖锐的注射器针头深深插入她的牙龈,剧烈的疼痛只持续了一秒,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 麻醉剂起效力了。 对于接受拔牙的人来说,整个拔牙过程就是枯燥无味的装修过程——有人用“榔头”,“锤子”,“楔子”在嘴巴里敲敲打打,拆这里补那边。麻醉剂的效用很强,林格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舌头也是麻的,苦苦涩涩,就连冲到嘴巴里的凉水也没有感觉——似乎有块儿注水的猪rou隔绝了她的味蕾,她能感觉到对方在凿她的牙齿,也仅仅只有“感觉”,就像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麻木的感觉还不错。 两颗智齿的拔除和缝合只用了四十分钟,麻醉未消,林誉之往她牙龈上塞了两块儿棉球,要她咬着。牙齿和脸颊仍旧木木的,林格咬着白棉球,转脸看林誉之。 林誉之摘下手套,从护士端来的小托盘上拿下冰袋,递给林格,要她拿着,示意按在脸颊上,冰镇止痛。 “咬紧棉球,半小时后再松开。有口水也直接吞,别吐——你会慢慢感觉到牙齿疼痛,属于正常现象,别害怕,”林誉之说,“你的脸会肿一周左右,冰敷可以缓解疼痛和肿胀现象,但注意温度和时间,避免冻伤。” 林格不能说话,勉强点头。 “24小时内不能刷牙,也避免漱口,也别舔——这一周尽量避免咀嚼,别啃硬骨头,”林誉之说,“多喝温凉的流质食物,禁食烫物。” 林格点头,握着笔,在纸上写。 「还有其他注意事项吗?」 林誉之说:“少说话。” 林格写:「为什么?」 林誉之拿过笔,也写。 「你不开口时挺好,不惹我生气」 林格夺过本子,一笔一画,在下面写。 「扌喿你女——」 没写完,她把那个“女”字旁狠狠划掉。 兄妹就这点不好。 盛怒之下的骂人也不能问候对方父母。 毕竟共享爹妈。 林誉之看那两个字:“我?兄妹之间犯法。” 他微笑:“对了,忘记提醒你,牙齿伤口愈合之前,建议不要和男人接吻——你口腔中有伤口,接吻会增加细菌感染的概率。” 第10章 搬家 亲兄妹 林格写—— 「正常人不会像你,亲——」 划掉,划两道深深的黑色叉号,蓝色笔尖刺透纸张,磨掉所有字后,她又写。 「你又不是没犯过法」 推开纸笔,林格右手握着那冰袋,捂在脸颊上。还没走到门口,又听林誉之叫她:“林格。” 林格站定。 “忘记和你说,今天上午有人给你打电话,备注是’房东’,”林誉之说,“记得给人家回过去。” 林格模糊不清地嗯一声,牙齿痛,不支持她做更复杂的声音。 她拉开门。 林誉之不收她的诊疗费,整个医院都是他的,更何况这些药费。带龙娇来这里诊疗,同样也是记在林誉之的名下—— 他的理由很妥帖,叫了龙娇这么多年的mama,两人就是母子。哪里有儿子向母亲要医药费的。 说起来也好笑,林格只知道当初林誉之为了钱跟他舅舅回了北方,却不知道对方这么有钱。 倒不是金钱限制了一个人的想象力,而是曾经的林格的确对金钱没什么概念,况且,那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