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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第2/3页)
量尚有几百人牲的缺口。肆意屠戮只会将本就是一团浑水的朝歌搅得更乱,百姓本就颠沛流离,还要随意打杀,只会加快王朝的崩溃。 暂时未想到计策,他们踱步上城墙。只是如今再站在石墙看朝歌,四面荒凉落拓地,八方人粪腐尸臭气熏天,无数呻吟哀嚎此起彼伏。 崇应彪一脚踏上石台,背对黄元济,看着这样凄惨的景色,过了许久才开口。 “我记得,第一次见你们的时候,还是在朝歌。在此之前,我们虽同出北地,却从未见过面。” “北地地形险峻,父亲也曾想带我跨雪山长岭拜见北伯侯,可父亲年迈体弱,北崇又路途遥远,最终只能作罢。” “我知道。我吃过你们进贡的肺果,晶莹饱满,酸甜喜人,为了吃这个我还和崇应鸾打了一架。” “将军若想吃,我叫父亲差人送来便是。” “将军。”崇应彪又念了一遍,轻笑一声。他慢慢站直,转头,余晖在他身后形成光晕,柔和他身上铁甲锐利的棱角。 他胄摘下,发长垂,五官仍能看出小时雌雄难辨的俊美,可他身量高大,终不似从前了。 “见你第一面时,我们的将军是殷寿。如今他成了大王,我成了将军,你成了王家侍卫。我们生分了,他们也都走了。” 他们,指的是已经分崩离析的北方阵地,正如这个四分五裂的国家一样,北方阵地已经名存实亡了。八年的征战让他们死掉了不少人,又在那日与姜文焕厮杀折损数十人,许多人败走北地,宁愿回家去当不被看重的庶子,也不愿留在朝歌这个风暴中心。 现在的北方质子团,不过是北方的残兵败将再加上殷寿给他的兵组成的四不像军团罢了。殷寿为其维持的这个名字是一个绝妙的讽刺,阴险的王总是在处处摆弄自己的权力。 “是,但将军,我还在,”黄元济顿了顿,继续说:“我会陪您到最后,除非我战死……” 崇应彪却打断了他,“我知道你一直都不服我。” 他说,你还记得我们杀进冀州的那一晚么,我说我杀了五十个,你在那晚上一直没说话,我知道你杀了十几个左右,不错的战绩,但比起我还是差远了,你知道我会受封大赏,所以你一直不说话。我现在还记得封赏那晚你的眼神,你很恨我,黄元济,就跟我恨姬发一样。 “那不是恨。”黄元济说,他的眼神带着明显的惊慌失措,他不知道崇应彪一直在观察他,他辩解其实我…… “我那时还不恨你。”黄元济说,一股怨气从他胸腔吐了出来,恶劣得像崇应彪死掉父亲那晚砸在他身上的拳头那般。 “那是什么时候?” “回到朝歌的时候。王宫不比战场,位置那么少,我们人又那么多。我被安排去城门巡逻,你去当了王家侍卫,也有人去鹿台领了悠闲的活计,可大王还是让我们像以往在战场那样睡在一起。 每一日,我都要看到你的黄金甲和比我们高出一格的床榻,但你不关心我们的近况,哪怕我们被欺负了,也没人知晓我们是北方质子旅的。你也很少跟我们说话了,你只谋算着飞升,又如何顾得上我们这群蹭和你并肩作战的泥底之蛙? 可最后你要我们陪你造反,我们还是不顾一切陪了,我当时是想,这是最后一次了,只要能活下来,我就 不再当你的狗了。” 崇应彪听他说完,才说,可你还是去当殷寿的狗了。黄元济说,是,和将军曾干过的一样。 他们同时沉默了。 起风了。微风穿过掌心,朝歌的风比起冀州战场的狂风无声无息得多,却更肃杀,臭气与血腥弥漫,崇应彪下意识捏住了,血气从他手中穿过,握不住。 “我不知道要事事体贴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