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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蠢笨的法子。” 吴云怒火更甚,口不择言:“你们霸刀山庄和魔教勾结、沆瀣一气,还妄想讲什么江湖道义?” 叶炜方知护输的事已经在江湖上传开了。他心思流转,片刻答道:“不如我们一道动身前往昆仑,也好有个照应。” “用刀非君子,三少你信得,我却信不过他。” 柳浮云见她出言越发放肆,索性威吓道:“不巧我妹子前日里才受了伤,还需几日静养。万一你们走漏了风声招致灾祸,这之后的事藏剑山庄可担待不起。”他目下无尘,“这驿馆中无人是我敌手。今日若不把话说清楚,你们谁都不许走!” “你!”吴云双手发力,偏偏被叶炜再度拦下。他深知柳浮云已是强压怒火,换作是自己,只怕早就火上浇油。他与藏剑七子同时习武,情分自然非比寻常,叶炜斟酌再三,又劝说吴云道:“藏剑山庄历来以狭义为先,行事有理有轨,此时才更要约束自身,不可妄动。有他兄妹二人出面,想必柳不平那厮绝不会抵赖!我这就去收拾东西,咱们即刻启程!” 柳夕觑了柳浮云一眼,见他并未出言反对,便松口向叶炜应下。吴云不解其意,焦急道:“三少爷!” “我信他,也信你。因此这件事在查得水落石出以前,绝不能再生波澜。”叶炜将吴云的剑推回到剑鞘,“你在这里稍作休息,我去去便回。” 叶炜调解未竟只身上楼,推开门又是一阵心烦意乱。他在与令狐伤的一战中虽然取胜,可短剑被折,如今只剩下了长剑在手。方才出招时还有几分不便之处,须得日后慢慢适应。再加上吴云带来的消息—— 他想得深了,连有人进门都不曾察觉。柳浮云上前展开他的眉头:“在想什么?” 叶炜见是他顿时神情一松:“事出突然,我只能行缓兵之计。然而根源未解,到底暗藏杀机。更何况两家弟子若不加以约束,长此以往下去,定会酿成大祸。” “这话可是说得有失偏颇。”柳浮云笑道,“怎么想着替我来开脱?” 叶炜瞪他一眼:“若是你存心积虑,又何必让弟子下手?柳不平到底是算计出众,还是刀法高明?” “一腔赤胆,忠心不二。因此我父亲才会派他前来。却没料到反而出了差错。”柳浮云忖度,这背后怕不是有人强加干预,只好叮嘱叶炜小心小心。 四人一路无话,快马加鞭赶赴昆仑。 一日夜后风雪急坠,雪拥阳关,眼看上山无路,四人才在中途的客栈里短暂休整。叶炜送吴云回房休息后,径直提了一坛酒翻上屋顶,那个姓柳的果然在这里。 柳浮云将披风盖在叶炜肩头:“当心着凉。” 为避嫌叶炜才和柳浮云两住,见四下无人,一缩身偎在他旁边,呼出一口白气:“你不也在这里?”说着一掀封泥,将酒坛子递到柳浮云面前。谁知柳浮云摇了摇头,婉拒道:“我不喝酒。” 与酒的孽缘甚至能追溯到吴员外家中那一夜,叶炜只道他古怪,捧着坛口慢慢喝了起来。柳浮云从怀里取出噬魔,抵在唇边,吹的却是《梅花三弄》。叶炜从前只听过古琴的版本,还是头一回听箫声倾吐。箫音佐酒,他只喝醉了八分,还余下两分清明,看着雪中柳浮云的眉眼,一时回不过神思。 柳浮云一曲吹罢,安抚道:“善者多福,你师弟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平安无事。” 这是最好的结果了。然而离昆仑越近,叶炜越发放心不下。他忍不住吐露:“观剑无事还好。倘若出了岔子,只怕你我心中必生隔阂。” 柳浮云望着他,半晌才问道:“你想?” 立场划出的鸿沟,不怕明面上的刀光剑影,就怕人心去揣度猜测。 叶炜没听清,“嗯”了一声,随即下颌就被柳浮云掌住。柳浮云以行动作答,带着不由分说的强迫意味,摧枯拉朽地侵入叶炜视野。 叶炜难得迷惘,反倒被柳浮云钻了空子,重重一口咬在唇上,不多时便渗出血来。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攥住柳浮云的衣领,不管不顾地加深了这个吻。 管他明日如何?哪怕黄河枯烂,北斗向南,他也终不改今日所愿。他们都知道不会有所谓的霜雪白头。雪落在头上转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