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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我很寂寞。 后来管区来了,我依然呆坐在那哭泣。 他当我是寻常受到惊吓的流浪汉,睥睨的看了我一眼,挺着啤酒肚转身离去。 「嘿,管区。」我突然哽咽的开口了。 「三小啦?」他嚼着檳榔,一脸市侩。 一副人渣样,肯定收了不少钱,或错害了多少无辜的受害者。 因为他不敢管那些混帐,所以由人带他受罪。 「你知道乌托邦吗?」我笑问。 「那是三小?」他皱眉,吐了口檳榔渣,正好落在我鞋子上。 「反正你的灵魂不会到那里去。」 他倒下,分成了两块。 唯一不变的是惊恐,与那些混混如出一辙。 废物都长的那么像,连改变都懒得改,可悲。 后来我还杀了很多人,数不清了。 唯一的共通点,都很可悲。 有一个与情妇正在存温的废物,依然陶醉着。 他的妻小还在家里,全身都满是伤痕。 还泊泊留着血,而辛苦挣来的钱被抢夺一空,那是他们一个月的生活费。 那男子去找了情妇。 我开门进去时,他还骂了声脏话,情妇赶紧摀上棉被,而他却光溜溜的衝了过来,连遮都不遮,反手给我一个巴掌。 「襙!」随手第二下,然后朝我肚子踹了下来。「不知死活的脑残,想死吗?」 我还是笑着,在我眼中,人类是多么的渺小,我需要多么的宽容。 「你还要跟他存温一下吗?再给你五分鐘。」我笑着。 「襙!」他又一拳。 「看来是不用了。」 此起彼落,头颅滚地,涌上血色瀑布。 嘴形似乎是脏话,但谁也不得而知了。 而那个情妇拉起棉被,一脸惊慌的看着我,脸上满是恐惧,往后缩了缩。 「你…别杀我…」她哭了,「要钱我可以给你,想跟我怎样都行,不过别杀我……」哭声很凄厉,陷入疯狂的绝望。 「你不是已经绝望了吗?那又何必再哀求?」其实她还蛮有姿色的,虽然有点步入中年。 叹了口气,又一道血色瀑布。 废物太多,血怎么也流不尽。 还有一个卖国求荣的狗贼,还有一个贪污贪到賑灾资款的政治人物,还有…… 总之,人越杀越多,心中却没有一点充实。 仰望着半月的夜空,又袭上一阵孤单。 开了瓶铝罐咖啡,喝了起来,好苦。 「先生,你相信世界上有所谓的救赎吗?」突然,耳后传来一阵女声。 「祂能救我吗?」我苦笑,回头。 一个女子正对着我笑,与低气压的我显得反比。 她笑的很开朗。 「只要你相信,你就会得到救赎。」 「耶穌基督说的吗?」我失笑。 「不,」她笑笑,张开双手,「是我来救你。」 一个拥抱,如同天使般降临到我的心房…… 我们从不知道对方的背景,也不过问。 我们都没有家,都在流浪,唯一的不同是她有着开朗,我却仅有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