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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可以出去吃饭。” 成欣猛地站起来,把手里一直紧捏着的灯具甩到桌上:“那这个是什么?” “你为什么在这上面装摄像头?” 撞上桌面的灯架扭曲着吱嘎了一声,端坐在旁的女人却瞧都没有多瞧一眼:“这个啊,只是为了方便记录你的练习状态罢了。” “只有这一个吗?” “你觉得还能有多少呢?” 成欣垂下眼,俯视着女人的发旋:“我觉得还有不少。” “之前一些朦胧的感觉我就不提了,单想想你上次来花园找我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吧,”她刻意地模仿了一下她的语调,“因为打电话一直找不到你,我才回来的?” “但是那天,我手机上只有一个未接来电,”她深吸了口气,尽量维持住声线的平稳,“这不对吧,一般来说,就算真有急事,也要多打几遍电话才能确认对方无法接听,又或者不怎么紧急,打一个就放过,不至于立马赶回来吧?” 她盯着沉默不语的女人,继续道:“除非你已经通过某种方法,‘看’到了我确实不在屋里,对吗?” 那么她匆匆回来的目的不言自明,成欣感到脊背一阵发凉,再结合她之前在她提出想找工作时的暧昧否定态度,这个跟她朝夕相处的女人面目兀地叵测起来。 就在她高度紧张之时,女人突然开口了:“那么,从今以后每个小时都给我汇报你的行动。” “什么?” “没听明白吗,我是说以后无论我在不在家,你都要每隔一小时给我报告一次你当下在做什么,”蒋澄星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直视她的眼睛,“比如我在外面时,你喝了一口水,就要发消息告诉我说你喝了一口水。” “这是什么东西……” “觉得难吗,其实不难的,人是很容易适应规则的动物,你只是目前还不习惯,但我们可以慢慢来,从最简单的开始。” 成欣拔高了声音:“你在说什么!凭什么要我做这个!” “凭什么?”蒋澄星双腿交叠,靠上椅背,开口的声压低沉平缓,“凭我是你的主人。” 她姿态放松地坐着,气势却比站起来的人还要更盛:“我对你的要求还不够低吗,既供着你吃喝玩乐,又没有给你安排过过重的任务,就连抽鞭子的时候都谨慎克制,从未把你真的弄伤,我一直珍惜你、爱护你、尊重你——倒是你,现在凭什么对我大呼小叫?” “瞧瞧,”她凝视着她空空如也的脖颈,唇角流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讥笑,“我甚至允许你摘掉项圈跟我讲话。” 这眼神冷厉如刃,成欣悚然而惊,倏地转脸移开目光。 “家里是还安了一些别的监控,但那只是装修方案里防盗用的,”蒋澄星耸耸肩膀,“你自己也说了,豪宅的安保嘛。” “不过我得承认,我确实还发现了它们的另外妙用,”她微微向前倾身,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人,“而那本该是你的责任。” “服务我,顺从我,满足我,本来就是你的职分。只不过我想顾着你的感受,一点点教你规矩,这才暂时另寻它法。怎么,你连这么简单的事都理解不了吗?” 成欣感觉呼吸困难,喉咙也发紧得说不出话来。女人一串连珠炮似的话语将她彻底打懵在原地,心脏像是被拧烂的柿子,变做一团乱七八糟的糊状物,每一跳都在一钝一钝地疼。 果然对她来说,跟自己的所有相处,都不过是主奴游戏的一部分罢了。这就是她的位置,她的价值,在蒋澄星那里,她不配得到更多了。 可是与此同时,还有一种奇异的安心感在血管里流窜。在游戏规则下,面前的人不再是面目模糊的陌生人,而又变回了那个属于自己的,信赖的、依恋的,主人。 烂掉的柿子渗出汁水,散发着浓郁的甜腻,她把它吞回到肚子里。 蒋澄星起身,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但很快,一个熟悉的怀抱向她张开,圈上来的手臂轻轻拍着后背,仿佛在温存地安抚。 “欣欣,”耳畔响起蒋澄星柔和的声音,“也许我的做法有欠考虑,但我只是不想让你为难。” 还能再说什么呢?话已经讲到头了。 她哑着嗓子,勉强从喉腔里轧出一声荏弱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