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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8 大吉岭茶 (第1/2页)
一阵僵持,言川抓在我臂间的手松了松,随手捻起几案上的瓷杯:“言董真有雅兴请客喝茶,下次不如光明正大摆个宴,我保证领着人赏光,这样强人所难算什么待客之道。” “看得倒是牢,”言父冷冷一嗤:“怎么,当父亲的连儿子究竟储了个什么人都没资格过目了?” 言川笑意不改,抬起手臂分毫不让地将我往身后又带了几分,“您年岁不浅,手还喜欢伸得这样长,看来是品茶逗鸟的养老生活养出了不少闲心。” 这番话棉里藏锋,气氛霎时间急转直下几乎降至冰点,瓷杯被掷在檀质木架上发出一声闷响,guntang的茶水四溅。 他扯住我袖管的手下滑,不动声色扣紧了我的手心。 言父凌厉的目光剐过他的腹间,眼底嫌恶一闪而逝,面色更冷了三分,“不知耻的东西,翅膀硬了就开始翻天,由着你们被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迷了心,一个二个胡作非为。” 言川眉毛都没动一下,唇畔间浮现出一抹浮谑的轻笑:“既然已经见过,人我就领走了,嫌不够还可以请人送个碟慢慢过目,茶就不必请了,”又转过身,淡如无物的目光扫向我,手一抬将车钥匙抛给裴语,沉声吩咐道,“带她回车上。” 我的眼神也落到他半敞的双排扣风衣下,即使有衣物遮掩,也不太能忽视,心头顿时掠过千头万绪,犹豫片刻垂了眼挪开目光,也没管那位言先生面色如何阴沉铁青,像个听任摆布的机器般亦步亦趋跟着不断朝我使眼色的裴语往外走。 站在双排车道边,我打开被强制屏蔽的手机,通讯录里有长长一串未接来电,大半来自言川。 先前手快给童画发过去的那条江湖救急暗号底下弹出了数十条消息,拉到最底下是她絮絮的追问,洞幺洞幺,收到请回答,敌方究竟啥情况,有事没事好歹吱个声,我深吸一口气,回给她一个吱。 童画的消息很快发了过来,红色警报解除了?怎么样,我这救兵搬得够不够及时?没出什么岔子吧? 我不吝夸赞:太及时了,居然直接把王牌歼击机给召回来护驾,你可真有能耐。 她说:你最近是不是得去甘露寺求个护身符消消灾,怎么一个两个都来拿你开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 我一个字一个字打:看不出来你还对宫斗剧有研究,这不就是荣宠锋芒太过,遭人红眼了,回头我得向陛下请旨降罪入冷宫思过,下次你看到我就得改叫钮祜禄氏知道不。 发完我将手机丢回口袋里,抄着双手盯着车道旁那一簇簇的紫藤花树发愣,八月底的紫藤临近花期尾声,满架紫藤倾垂下来,如瀑如练。 有鉴于这两天经历的一切实在太富有戏剧性,心中没头没脑就冒出点陈词滥调的感慨,模糊间脑海中响起一首歌,调子谱得如泣如诉,里面有句歌词我一直记到现在:倾其所有的盛大往往预示凋零,唯其灿烂越是枯萎。 没隔太久,言川的身影便出现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