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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2 隐衫之欲 (第3/3页)
我就出动了自己罪恶的前爪在上面挠了挠。 我怂,真怂。摸自己的崽摸得跟做贼似的,怨不得言川在惺忪间朝我投来的眼神中透着些许鄙视。 贴上去蹭了蹭他的额头,我冲他比了个你奈我何的鬼脸,连滚带爬地翻身起来,看了眼电子钟,距离第四轮闹钟还有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已经足够我与鸡蛋卷饼战斗到底。 在我百八十般武艺轮流上阵的磋磨之下,言川最终还是象征性给自己休了个假。 司机载他回来把人交接到我手上那天,裴语感动得泪眼汪汪跟个吾儿叛逆的老母亲似的同我哭叨,“我就知道晞宁姐能有办法看住人,就言总先前根本不把自己当人使的折腾劲,开个会底下人都担心他随时能撅过去。” 给人家小姑娘整出这么严重的PTSD,真服了这个磨人的作精。 我不由得反省一下自己是不是无形之中拿了把妖妃体验卡,这才短短多少天就勾得励精图治的君王从此不早朝,要是搁古代不得被哪个刚正不阿的史官记进史册里供后人批判。 在我把第三个炸糊了的面粉胚丢进废料桶里后,终于领悟到这个世界上果然有些东西是没法过分强求的,其中就包括洗手作羹汤这种厨艺天赋点,这辈子我必然和贤妻良母四个字沾不上边。 认清楚这个事实,我毫不犹豫临时启动B计划,拨通了内线服务电话。 言川推开卧房的门,从悬浮式阶梯走下来时,我正在和电话那边的餐饮师激情讨论西芹的营养价值,一转头就看见他半眯不眯倦色明显地半倚在玻璃护栏旁。 这人身上的睡袍还没换,衣领被压出不规则的褶皱,脑后乱发翘起,额发也被水珠润湿了几缕。 说实话,这画面对我的冲击不小。 毕竟言川对自个形象的要求比我这个实打实仰赖皮相吃饭的讲究多了,能精磨细捡绝不邋遢敷衍,执着程度堪比我读书时表演院系宿舍里某位出门领外卖都要全副武装的女同学。 被他这样一打岔我思维噼里啪啦一阵短路,恰逢其时电话那头还在继续跟我探讨“不行啊盛小姐,言先生他闻都闻不得这种东西的味。” 我捧着听筒主意说来就来:“你看,有没有可能我们把这种东西捣碎了拌进牛奶里打成奶昔让他适应适应?” 言川这人本身就有挑食的毛病,饮食忌口细枝末节一大摞,不吃生食,不吃凉拌,不碰动物内脏,和一切连骨带皮的rou类绝缘,伺候起来跟扫雷没啥区别。 那边的人大概被我短路的天才火花震住,诚恳地表示他们会尝试一下西芹拌牛奶这种开创性的做法。 挂下电话,我上前几步将言川搀住,“困成这样怎么不多睡一会?” 他步子里还带着些睡醒不久的飘忽,扶在护栏上一只手按住胸口,似乎是已经吐过一轮,脸色刷白,说话都是瓮声瓮气的,“不躺,越躺越想吐。” 搁从前他必定是要端着点架子风度不肯轻易示弱,但这会儿前前后后几番折腾下来,身体虚耗的太厉害,实在没了跟我造作的能耐,“你在和人嘀嘀咕咕捣鼓些什么东西?” 我将他按进靠背椅里,给他递了杯温水,又往他身上塞了两个胖乎乎的企鹅抱枕,态度诚恳地作答:“我可是在认认真真为你的口粮cao心。” 言川没什么气力掀起眼皮扫我一眼,哼声轻笑,“我听着你是想给我喂毒。” 我伤心欲绝地捂着胸口哭嚎:“冤枉啊陛下,臣妾对您一片真心天地可鉴,陛下居然疑我虑我,看来这些年的情爱时光究竟是错付了。” 他抻了抻腰,揽着抱枕盘好腿静静看我飚足戏瘾,十分高贵冷艳地赏了我一个脑瓜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