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晾臀 (第2/2页)

汗糊了满脸，颤抖着双手想先提上裤子，毕竟他还是要脸的。

    顾唯昭握着藤条，语气依旧冰冷，“裤子不许提，去墙角跪着面壁思过。”藤条指了指身后的墙角。

    许辰晏一怔，脸瞬间红得像要滴血，刚才挨打的时候因为全力忍着疼痛所以倒不觉得褪了裤子有什么丢脸的，可是眼下责打已停，让他就这么光着屁股罚跪，许大少爷从来没被这么对待过，他向来面皮薄，此时觉得有些难堪。他低了低头，咬住嘴唇，喉结滚了一下，嗫嚅道：“师父......可不可以......”

    顾唯昭站在他身后，一手握着藤条，一手负在背后，语气中寒意越来越甚“许辰晏，这是惩罚，你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力。”

    许辰晏知道顾唯昭不会在这个时候开玩笑，他抿了抿嘴，挣扎犹豫了一下，最后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撑着地面摇摇晃晃的就要站起来去墙边罚跪。

    “准你站起来了？”顾唯昭眼里看不见温度，声音冷得像要结冰。

    许辰晏起到一半的身子就这样定住了，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往上还是往下，刚刚一条腿站起来，又一下子跪了回去。他咬了咬嘴唇，瞬间又放开，低低应了一声“是，师父。”

    许辰晏跪下膝行过去，期间扯动了背上和身后的伤，他疼得五官都要抽在一起了，但却不敢停下来，一路膝行到了墙角跪好。身后凸起的檩子，斑驳的红点，密密匝匝的横亘在他赤裸的臀上，身后两团在空气中瑟缩着，火辣辣的疼。

    顾唯昭沉眸不语，坐到书桌后，开始静静地翻阅公文，等到眼前一摞公文翻阅完之后，终于将视线落在了角落里跪着的小孩儿身上。

    此时许辰晏已经跪了一个多时辰，膝盖跪在大理石地砖上铺天盖地的酸痛，许辰晏本就生死之争地打了一场，又在牢里折腾了大半夜没睡觉，今天一天滴水未进，回来就马不停蹄地挨了两顿狠打，现下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在叫嚣着疼痛，这般折腾纵使有他有武功在身也是断断受不住的，体力早已消耗殆尽，跪在地上的身体不断抖动着。此时他薄汗布满鬓角，身体摇摇晃晃，觉得眼前的墙壁有些晃动，怎得墙壁也会移动呢？成精了吗？

    模模糊糊的好像听到顾唯昭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晏儿，晏儿！”

    许辰晏再睁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早上了，清晨的阳光照进来，感觉臀腿处凉凉的，缓缓睁开眼睛，恰好看见顾唯昭在收拾药瓶。桌子上还摆着早膳，他瞟了一眼，除了有白粥小菜以外，还有他平常爱吃的城西的那家山洞梅花包，还有百味斋的玫瑰酥，城北的文思豆腐羹，全部都热气腾腾的，一看就是刚刚出锅的。

    香气顺着空气飘过来，许辰晏只觉得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立马便要撑起身子下床，结果没想到却牵动了身后的伤，许辰晏低头“嘶”了一声，往身后看去，发觉身后只盖了薄薄一层，现在他下身不着寸缕，大腿小腿依旧光洁修长，但是被冰敷住的臀面还露出一角斑驳的青紫。

    顾唯昭此时也听到了声响，放好药瓶走了过来，“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此时顾唯昭脸上终于不再是昨天一幅冷冰冰的样子了，声音也带着温柔和关心。

    床单上有一股檀木熏香的味道，许辰晏把头埋进枕头里。

    “怎么，晏儿，还有哪里难受吗？”

    许辰晏摇了摇头。

    “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