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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故事在顶楼 (第2/5页)
> 画图的动作微微一滞,我抿抿唇,涨红了脸。 我跟多才多艺的宗毓不一样,只是外貌长得好看一点,成绩虽然不错,但会的东西并不多。被欣赏、被爱慕,那是升上高中才开始的事情,在高中以前,我因为性格文静且跟同学们不熟,在班上算是不太合群的人,此外,因为成绩总排在前段,甚至被讥笑为书呆子,沦为被欺负、被排挤的对象。 升上高中之后,我将盖住眼睛的厚瀏海剪掉了,原本受发禁约束而清汤掛麵的短发也逐渐留长,因为mama无心的鼓励行为,我去烫了捲发。 少数几个要好的朋友们告诉我,班上的男生都说我长得很漂亮,还有别班的男生扬言要追我。 我很不习惯,不习惯被镁光灯照射的感觉。因外貌而受欢迎,对我而言并不值得雀跃,反而让我觉得世界很现实、很残酷。 我害怕喜欢我的人都单单喜欢我的长相,而不在乎我的内涵。 「你生气了喔?好啦好啦,我随便问问而已,你不想回答就算了。」他偏着身子,把脸移到我低垂的头的下方,用仰视的角度向我道歉。 「……三个了。」望着他的眼睛,我囁嚅地说道。 今天,在第二节下课,在体育课的休息时间,加上走到顶楼的路上,我总共拒绝了三个人,还有一个是班上的同学,我很烦恼以后该怎么跟他相处。 「不错、不错,三个有眼光的傢伙。」宗毓频频点头,嘴上间接的夸讚让我不知该如何回应。 我跟宗毓是在上个月的情人节认识的。顶楼一直是属于我的天地,虽然听学校说顶楼是一般学生禁入的,但铁门没上锁,我也就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在这里度过一年又数个月的中午时光,我很享受独自一人在顶楼创作的气氛,如果不是那天宗毓闯了进来,直到毕业,我或许会是顶楼唯一的使用者。 「……烦死了一群无聊女人,吃饱没事追什么追啊!追个屁啊!」那天,宗毓慌张地跑上顶楼,嘴上埋怨地怒骂着。 我好奇盯着半回过身贴在铁门上喘息的他。他碎碎唸了许久,又把头伸到铁门外打量几眼,随即像松了口气般垂下双肩。 转过头来,他拍拍制服上的皱褶,当与坐在墙边的我目光交会时,他怔住了。 一呆就是好几十秒。 「喔,我好像被雷打到。」之后,他啟口傻愣愣地说,接着衝到我身边蹲下,「喂,你哪一班的啊,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啊?要不要交个朋友?我人很好喔……」 「……」我用看怪叔叔的眼神打量他,心里不大舒服地扁了扁嘴。 他说,这叫做一见钟情。最初我相当排斥他,认定他是外貌协会的会员。 但自从那天后,宗毓每天都到顶楼报到。我本来很恐惧他踏入了我的私人领域,但他在头一次接收到我厌恶的神情后,便不再对我乱说话,只是中午时刻都会带着便当到顶楼来,很安静地坐在我对面吃饭,偶尔我抬起头,会发现他很专注地盯着我瞧。 他从不回避,明白地用眼睛告诉我:我就是在看你。 被他观察的感觉其实不怎么讨厌,他的眼神不尖锐,没有充斥太多复杂的情绪,彷彿他单纯想记得我长什么样子、还有明白我在做什么,仅此而已。他不像其他男生,会因为我的冷漠而打退堂鼓,也不会太过度表现自己的好感,是个懂得拿捏尺度、沉得住气的人。 相对无言了好几日后,不否认,我逐渐对他產生了兴趣。 绝非喜欢的那种兴趣,而是感到他这人很特殊的兴趣。 于是我开口问了他的名字。 「曹宗毓,我叫曹宗毓啊!你不认识我哦?哈哈哈,酷毙了!」听到我的问题时,他竟然开怀地大笑,似乎觉得我不认识他这件事很棒,「你呢?我问你好几遍了,你都不肯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以为他会向别人打听我的名字,结果他没有。 「钟灵,灵魂的灵,是单名。」我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