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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第2/3页)
有的新鲜事都值得他们去凑一个热闹,这个年纪的少年仿佛总觉得,只要有朋友陪在身边,不管去做什么都没什么可怕的。 “之前没有,但昨日来了个背刀的侠客——看着好像是他叔叔一辈儿的人吧,跟他站在一起,好像在说什么大门小门,什么天啊地啊的,隔得太远了,我也没听清。” 众人各自唏嘘两声回了头,那青年刚刚松一口气,起身结了茶钱之后便要往外走,错身间似乎看见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眼前飘过,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却见原本还站在海边的那个少年,几个呼吸间便悄无声息地来到了茶馆之中,小二笑着的面容上带着警惕,给他倒了茶却不敢立即离开。 “咦?这茶馆当中难不成还管吃喝吗?” 那少年笑起来很好看,眉眼宛如下弦弯月,像是不经世事的富贵人家小公子,对谁都是客客气气的,身上也没什么傲气,整个人仿佛一块刚刚雕琢出来的上好暖玉。 听他们说起来,前几天隔壁镇子上的富家老爷得了一块,那玉的表面润滑的像蚕丝制成的缎子一样,触手生温,是上好的质地。 只不过可惜的是那个富家老爷前些天死了,那宝玉自然也随之下葬,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也就无缘得见。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站在原地愣了好久的青年忽然打了个哆嗦,随即左右顾着瞧了瞧,小心翼翼地顺着墙角处溜走了。 那少年公子闻声朝着他刚刚消失的方向看来,面上的笑容缓缓落下,眼中有些与他表面全然不相符的冷意。 “看什么?” 桌面上的长剑被一把弯刀压了压,少年有些不乐意地将其扔到了一边:“我刚把尔雅擦得干干净净,你这刀上染了这么多血,再给我弄脏了。” 对于他的矫情见怪不怪,对面落座的红衣男人进入茶馆之前就已经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凝视,奈何他身上的气势实在是太过骇人,自他进门之后,周围稀稀拉拉的交谈声立刻褪了个干干净净。 那少年环顾一圈儿,抬手给他倒了一杯茶,皱眉嫌弃道:“早就说不跟你一起来,身上那股血腥气大老远都能闻到,本公子人见人爱的体质都压不住你这令人退避三舍的煞气。” “方多病,你碎嘴精啊?” 桌上的茶杯被重重放下的刀鞘震起半寸高,方多病眼疾手快的从他手里抢救回来自己的杯子,以及还在自己手里的茶壶——而其余不幸留在桌子上的,都被他的内力震了个粉碎。 “承让承让。诶,不过阿飞啊,你这茶水可就没得喝了呀。” 笛飞声额角的青筋不由得跳了跳,横眉看着对面笑嘻嘻抱着茶壶往嘴里灌茶水的小屁孩儿,一时间想把他按在地上狠狠摩擦一顿的心思都有。 摸了摸刀鞘上的花纹,笛飞声皮笑rou不笑地哼了两声讥讽道:“你跟着你那没谱的师父这么长时间,别的到时没学会,嘴上功夫还真是学了个十成十。” 他连李莲花的嘴都见识过了,阿飞这种这种程度的都是小儿科,方多病面不改色地拱了拱手:“过奖过奖,也算是不辱师门了。” 笛飞声不擅长嘴上功夫,两三个回合便败下阵来,周围战战兢兢的众人将他们二人的谈话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转身同身边的几人大眼对小眼。 村头的王家娘子和隔壁的林家娘子向来不和,每次吵架都带着老死不相往来的狠劲儿,几个年轻人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两个人明明都吵成这样了,为什么还能坐在一起一起喝茶。 “今天是最后一天,若是再等不到他,我就要去更远的地方找找。“ 方多病嘴里含着一口茶哼哼唧唧没出来个所以然,笛飞声皱着眉给了他一拳头,咽下去一口水的功夫,两个人已经在桌面上你来我往了十几招。 方多病气喘吁吁地控诉:“我发现你这几天真的是越来越暴躁了,不就是回答的晚了些,你竟然招招不留情面。” 笛飞声哼了一声,李莲花失踪之后,他这唯一的徒儿进步神速,他在信中说的不错,方多病的习武天赋惊人,若是再给他几年的时间,说不定真的能追得上当年的李相夷。 但,方多病始终不是李相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