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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求欢被拒(有亲亲,一点点rou渣) (第1/2页)
第四章 求欢被拒(有亲亲,一点点rou渣)
汤玉蕤心中悄悄烧起了一把火。 她想起了晚间在远竹阁听到的阵阵不堪入耳的呻吟声,那样浓烈的味道,那样清晰可见的快乐,让人变得不再像是人,脱去了整洁的衣冠之后,他们同山林中只剩下本能的野兽并无区别。 她一直不懂那样的欲望,一直轻视那些沉溺其中难以自拔的人。 可她现在,似乎对那样难以向外人言说的欲望,有了新的认知。 于是,汤玉蕤放软了身体,任由自己朝阿渡的方向歪过去,直至靠上那壁垒一样坚实且温暖的怀抱。 阿渡僵住了。 始作俑者敏锐察觉到了他的变化,她微微低了低头,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像高贵的猫儿一样,高高在上地施舍给了蓄意讨好她的人一丝丝的怜悯,允许他触碰她,赐予他伺候的机会。 她心怀恶意,揣度着他的想法,他处心积虑不正是想接近她吗?现在,她给他这个机会。 世上所有的男人都一样的花心,渴盼着得不到的女人的身体,贪图她们的美色与温柔小意,却在得到之后弃如敝帚。 汤玉蕤见多了那些贪心的男人,现如今她的夫君亦是如此。 而那些制定规则的男人们却要求女人遵守三从四德,枯守在后院渐渐凋零。 那她,为什么不可以同他们一样? 她这样做,只不过是遵从生而为人的本能,只不过是想得到些快乐罢了,又有哪里错了呢? 汤玉蕤扶着他胳膊的手渐渐朝下落,滑到了他裸露在外的手腕上,柔嫩的指尖轻轻打着转儿,似挨非挨地落到了他的手背上,一路蜻蜓点水般点到了指尖。 室内更加寂静,连呼吸都变得微妙。 涟漪一样的触碰,落到了男子宽厚温暖的手上,像是不知名的精怪,如影随形地跟随着她指尖的方向,在上边留下了一簇簇永不熄灭的火苗,灼烧着他对她永远不可告人的隐秘心思。 阿渡的动作顿住,他此刻仿佛变成了雕塑,肌rou鼓起,尚且清醒的意识使他隐忍,使他克制,使他不敢越过那条不能触碰的禁忌。 而更多的是奔腾翻涌的兴奋,随着血液在紧绷的躯体里畅快遨游。 她在触碰他! 她在主动触碰他! 而他确信,她此刻是清醒的! 她知道她在触碰他! 可她为什么突然会这样做?她晚间见到了那些,让她很伤心?又将他当做了什么? 她那可笑又懦弱的夫君的替代品? 这念头宛如数九寒冬的冰水兜头而下,阿渡倏尔冷静了下来,他黯然而喑哑的嗓音响起:“姑娘,您该早些休息了。” 汤玉蕤轻轻捏了捏他的指尖,带着些许暗示,轻轻道:“我还不想睡。” 他是聪明人,应当知道她现在想做什么,更应当知道自己该如何做。 阿渡黑漆漆的眸子宛如深渊,满溢的情意叫嚣着要喷涌而出,却被另一种极为克制的存在阻拦,渐渐平息。 汤玉蕤对他毫不设防,柔软的头颅紧紧贴着他壁垒一样的胸膛。她看不见身侧签了死契的奴隶的神情,但笃定他的忠诚,甚至敢于将纤细脆弱的颈子展露在他的面前。 她等待了片刻,只听见了阿渡冷静的声音:“主子早些休息。”说完抽回了手,毫无犹疑地将她从怀中撕扯出来。 即便他浑身上下一寸寸的肌肤都在试图挽留她。 他仍旧是坚定的推开她,一如曾经将她拉入羽翼中安稳保护起来一样。 汤玉蕤冷了脸。 她坐直身子,冷漠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 “站住!” 阿渡大步朝前的身形停滞,却没有回头。 汤玉蕤强制令他回来,“吻我。”她此时冷漠得很,完全不像方才小兽一样依偎在他怀中的依恋模样。 阿渡不动,垂头跪到了美人榻旁。 寂静再一次蔓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