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烟与烈酒(ABO)苗青山x苗子文_五 你永远是我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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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你永远是我哥 (第3/3页)

吧。”

    下水道里吹过阴沉沉的冷风,管道的另一头,通向香港的一片芦苇地,大量的货物就通过这条秘密通道不断往来。

    在亲眼见证这一幕之前,苗青山还心存幻想。摆在台面上的那些生意看起来那么光鲜亮丽,可底下的事实却是如此见不得光。他开始明白这是怎样的一条黑暗、罪恶的道路,可是他已经踏了进来,哪里还有回头的余地。

    20

    回家时已经是晚上,苗青山开门进去,看见张子文蜷缩在床上半闭着眼哼唧着,见到他就叫了声“哥”,声音不似平日的朝气。他伸手去摸子文的额头,有些发烫。分化期的初始阶段,腺体发育,信息素乱窜,体内就像烈火灼烧,而且不知道会持续多久。

    苗青山把一包抑制贴放到床头柜上,又拿出缓解分化期症状的药,转身去厨房接热水。回来时,张子文已经撕开了一盒抑制贴,哆哆嗦嗦地给自己贴上。

    苗青山扶他起来吃药,说,“在我面前不贴也没关系,我尽量控制住。”

    “不行,”张子文却是很坚决,“你不喜欢这个味道。”

    “我……”苗青山想说什么,可又想到,万一没控制住,再像上次那样伤害到他怎么办,于是也就没再说了。

    吃完药张子文迷迷糊糊睡下了。苗青山拿了长笛,站在阳台上,在清冷的夜风里,吹起了舒伯特的《小夜曲》。小时候,父亲会拉这首曲子给他当摇篮曲,优美温柔的旋律,诉说着无声的关怀和陪伴。

    苗青山吹着曲子,慢慢闭上眼,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那条幽暗的下水道,那种潮湿阴冷的触觉爬上他的皮肤,好像站在一片黑色的深海前,海浪已经浸湿了他的双脚,触手一般拉住他往更深处前进。可是,他背后的海滩上,还有个小小的身影,捧着一把一路捡起的漂亮贝壳,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

    怎么可以这么自私把他也拖入深渊呢?

    苗青山睁开眼,放下长笛,脚步沉重地走进屋里。张子文听见动静,在床上翻了翻。苗青山站在床尾,站了一会儿,才终于开口。

    “子文,你还记得我说过吧,如果你分化成alpha,可以保护自己,哥就不管你了。”跟夜风一样冰凉的声音响起。

    张子文立马从床上坐起来,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他哥。

    “不……哥,不要……”他就像从噩梦中惊醒,全身都在颤抖。

    苗青山轻轻叹了口气,看着手上的长笛,“子文你知道吗,如果没有遇上那个混蛋,我原本可以成为一个音乐家,世界给我的都会是掌声和鲜花。”

    “不要,不要不管我,求求你……”张子文从被子里钻出来,像狗一样爬向床尾,拽住苗青山的衣服,用祈求的表情仰视着他。

    苗青山摸上他的头发,借着洒进房间的微光,打量弟弟已不再稚嫩的脸。他的眉眼生得英挺俊朗,跟三四年前那个哭兮兮的小孩儿相比,已经脱胎换骨了。他成长得如此之快,可在苗青山心里,仍然还是像小狗一样令人怜爱的孩子。

    “你还可以选择。子文,你不要再跟着我了,你有更多更好的选择。”苗青山用平稳的语气说,一边抚过他的头发,慢慢滑向脸颊和下巴,“子文,去走你自己的路吧。”

    张子文拼命摇头,眼泪又不由自主地流下来,他抓住苗青山的手,带着哭腔说,“不,我不要,我只想跟哥在一起,我不选别的,我选你!”

    他哪里还有其他的选择。从跟随苗青山来到广东,或者更早,从苗青山出手相救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再有别的选择了。

    “子文……”苗青山无奈地说,“你我本来就没有血缘关系,我认了你当弟弟,所以陪你走这一段,但你不用跟我绑在一起。”

    “那我就跟你姓!以后我不姓张了,我跟你姓苗,好不好。”子文用双手紧紧握住苗青山的一只手,放到自己胸口,祈祷一般虔诚地说,

    “从此以后世上只有苗子文,我就是你的亲弟弟。你永远是我哥。”

    ——

    本章注释:八九十年代从香港把大量电器运到深圳湾沿岸,用来运输商品的快艇,黑话叫做大飞,是比较主要的手段。而通过挖下水道运货,我能查到的新闻最早是在2006年(铺木板滑轮车参考的新闻报道),也有电影的人物背景资料里说瓦西里(刘玉虎)是在1988年挖的下水道走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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