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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嗑药的秘密 (第2/4页)
盛大的昙。 下了台,下了课,他幽幽离开所有人的视线,忙着工作,忙着自力更生。 自视甚高的王孙爷们人前唾他“小白脸”,“乡巴佬”,背地里不依不饶地约他吃饭,带他玩;普通男同学,只敢背地里骂他几千遍“sao情”,当面却畏着,甚至有时候周礼群做班长主动关心一下他们,他们还能高兴,得意许久。 被拒绝两次,一宿舍大院公子哥愤懑起来,我们给你钱行了吧。 “不要,八月农忙着呢。” 老二,你爸妈都不在了我们就是你亲兄弟,我们帮你种田哈。 第三次,周礼群终于放下书,清浅透亮的眼珠在正午阳光下熠熠生辉,让人尽情迷失在他灿烂的微笑和话语中:“服你们,田抵给村里了,别祸害田了,我能带你们转转,不过老家土房太小,住不下你们这些大佛,你们晚上还是去城里住旅店吧。” 那个叫周店的村庄有巨大的威力,包括现在和书忱回想起来,仍是头晕目眩,已经走过的路,闭塞崎岖,恍若梦境。而早就提醒过他们不要开车的周礼群倒是望着窗外十分快乐,丝毫不提他从如此穷乡僻壤,走到七百公里外的天子脚下,有怎样的眼泪,辛酸,隐情,他的人生,是怎样的云遮雾绕,关险无数。 他只是趴在窗户上指着小路两旁满眼的绿笑眯眯地说:“青纱帐,我最喜欢往青纱帐里走了,打仗的时候,人往里面一钻,蚂蚁一样就消失了。” “你见过小鸳鸯在里面野战吗。”后座有人有气无力地坚持发情,惹得大家哄笑不已。 村里不只有人,还有狗,汽车一来狗就叫,一条狗叫,全村的狗都跟着叫,叫声中含着狂躁与疑问,而人齐齐蹲在路边,有男有女,神情并不热情。 傍晚他们到县城旅店休息,和书忱冲完澡找到在阳台看月亮的周礼群,那素着的侧颜有着盈白月光都无法比拟的清冷。 “为什么他们那么奇怪,你们不都是亲戚的吗?” “你可不能介意,他们都很好,只是我变太多,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明明他是那样谦和地为乡亲们辩护,和书忱愣是看出几分恃美行凶的意味来,班长说话就是发命令,命令被他稀松平常地讲出来,反而叫人不好违抗了。 “汽车,或者说,科技在他们眼里太强势了,象征着国家,政府,城市,权力,有钱人,只存在外出打工的人口中然后转移到他们的想象里,突然陌生降临,他们会好奇,更多的落寞,就是‘可悲的厚障壁’,忱哥。” 死去的知识攻击和书忱。那群农民蹲在路边时在想什么?他们和这辆汽车毫无关系,是两个世态,两种人生,车里的人不会给他们带来什么,说不定还会从他们身上夺走什么。 “cao这种感觉怪让人讨厌的。”周礼群坐在晚风中不说话,只留下和书忱苦闷,思索着改变点什么。 “如果所有人都能用上廉价地用上互联网,用上计算机,世界可能就不会这么封闭了,我要创业,或许做做盗版走低价?你来当合伙人吗老二。” 记忆中,青年透明美丽的脸庞上好像鬼上身了闪过不耐,那双越夜越亮的猫一般的眼睛,好像和全世界都隔膜着,和书忱情愿是自己看错了累晕了,也不敢相信周礼群在虚与委蛇,可那冰冷灵异的情绪,无数次在他脑海里被放大,惊悚而尖锐,如同顽癣一般真实。 后来的一切证明周礼群是多识时务的俊杰,和书忱自己都要哑然失笑,他的蓝图显然只造福了自己,至于人心,依旧割据分裂着,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