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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狗狗女返屋企,猫男措手不及。 (第1/3页)
阎心本来没打算坐沈时青的车。 她缺觉,飞机上连睡二十个小时,落地时整个人昏昏沉沉,先在休息室晕了半小时,想起来阎mama说过要来接她,结果机场也没见人影。彼时凌晨两点,她和一堆行李面面相觑,拨回家里,阎mama晚上十点一到手机就自动开免打扰,通讯录里翻了会儿,只好拨给隔壁沈mama,果真是一下接通,她乐呵呵挂傻笑:“喂,沈mama,我是心心——” 对面劈里啪啦脆响,隐约传来一句‘胡了’,她好久没听过这响动,觉得好亲切:“沈mama在打麻将吧?” 奇怪对面没人应声:“喂?我是阎心,听不听得见呀?” “听得见。”对面冷冷传来一句:“你回国了?” “时青呀?我刚落地呢,能不能麻烦你去隔壁叫一下我妈啊?”阎心听到对面声音,又是弯弯眼睛,话音里倒是一串抱怨:“本来说好她要来接我,结果现在电话都打不通,肯定是把我忘了去睡觉了,烦人。” “哪个机场?”沈时青拿着电话到阳台,把满室麻将声隔在门外,忍不住点了支烟,抽两口又按灭,他几乎能想象出阎心的样子,她从好些年前就是这样,总是一边说着这个烦人那个讨厌,眉毛眼睛里却从容又温柔。他捏下眉心,叹息微不可闻:“我去接你。” 阎心没等多久就坐上了沈时青的车,从后视镜里看着男人把她的行李一件件填进后备箱和车后座。沈时青话不怎么多,上了车除了提醒一句‘安全带’外就没其他话要说,阎心瞄他侧脸,眉心皱出一道褶,嘴唇抿得紧紧,跟谁生着气似的。 她找话题:“怎么是你接电话,刚值完班回来?”她大概知道沈时青现在在省医做外科手术,这会儿看他眼底发青,十有八九是刚加完班回来。 “嗯。” “沈mama还是成天通宵打麻将?” “是。” ……所以她不想坐沈时青的车。阎心假咳一下:“你让她和那帮牌友多注意身体啊,又不是二三十岁的人了。” 阎心收了话音,百无聊赖拨弄两下车载音响,调了个广播听着,没一会儿又换一个电台,阎心听着觉得烦,抬手把音响关了,又玩了玩车门把手上的按钮,降下车窗吹风。 而风几乎要把沈时青的声音吹散:“和我待在一起很没意思,是不是?” 但阎心听见了,她把车窗升上去,扯谎道:“没有,看你换了新车,随便摸摸,招你烦了?” 黄灯。缓停。红灯。沈时青扭头看她,眼珠漆黑,目不转睛,好几秒后又似被她刺伤了似的扭过头去。 阎心喊他:“青青。” “别这么叫我。” “你开车还是这样,连黄灯都不敢闯。” 沈时青不说话。 阎心叹口气:“又要来接我,又不肯跟我讲话,我回来你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你连这都不肯说给我听。” 咬住舌尖,几乎见血。别扭头,别看她。沈时青默念。攥住方向盘的手青筋凸起。别再犯同样的错,别再走进同一道门。 下一刻,女孩的手指轻轻碰下他手背,怜悯地蹭了蹭:“好啦,青青,不想说就不说了。” 他被烫到似的缩回手。 后半程无话,空气静得很。沈时青送她到家门前,一件件把她行李卸下,阎心在院门前摸半天口袋,又徒然地摁了半天门铃,没人应门,而后可怜兮兮地回头:“时青,我没带钥匙。” 沈时青抱手看她,女孩要有尾巴,这会儿肯定都耷拉到地上了。 他拎着一堆行李往自家走。他家就在阎心家隔壁院,阎mama和他妈是几十年牌友,关系亲得很,阎心和她妈,一个粗心一个爱玩,一个三天两头忘带钥匙,一个三天两头出门旅游,阎心小时候天天来他家蹭吃蹭住,沈mama俨然是把她当女儿来养。 阎心一进门就亲亲热热地凑上牌桌,沈时青默默把七八件行李搬运回客房,听门外沈mama满口宝贝呀心肝呀的喊。沈mama喜欢招待客人,家里好几间客房,独有一间是只留给阎心不给其他人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