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晨(室外Play/小腹凸起/读心) (第1/4页)
塔内,那些在夜晚中触其发肤的交融,都在沾惹朝露的花朵散发幽香中消逝,连带着沉浸在昨晚旖旎氛围的二人也无影无踪。 修道院大门处,莱欧斯利看到一个麻布衣衫的青年人在门口张望。那个青年在看到他的瞬间,眼前一亮,朝他招了招手。 莱欧斯利刚走近青年,便被他拉到一旁垣墙低声询问:“这位佣兵兄弟,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进去的吗?”说罢,还瞥视四周是否有来人。 听到问题的莱欧斯利挑了挑眉:“打的什么主意?还找来这么偏僻的修道院。” “行行好吧兄弟,我只是个又聋又哑的可怜虫。这里的花圃不也缺一个身强力壮的园丁照顾吗,就拜托举荐我去吧。”青年晃了晃肚里的坏水,确定眼前的佣兵能听到后,给了他一个戏谑的眼神。 看着眼前像被臭奶酪糊了双眼,目光只能从洞中穿过,却毫不考虑饮食后是否会产生夺命症状的青年。莱欧斯利双臂环胸,表情显得有些严肃。 “拜托了,你看我年纪这么轻,相貌也不错,要是不说自己是聋哑人卖卖可怜,她们是真不会要我的。”青年显得有些急躁,像个渴水已久的妄徒。 可惜还不等莱欧斯利说什么,修道院的老修女已经走了过来。 看见老修女的青年赶忙换一副表情,他开始假装自己是个聋哑人,用手势求她看在仁慈的上帝的份上,让他用力气换得一处安身之地,假使还有需要,他还能帮着照料花圃。 老修女理解了他比划的意思后,沉吟片刻,回望了眼在教堂门口探头探脑,俨然一副被新鲜事情吸引的修女们。 她回道:“赞美上帝。”随后示意青年跟着她进去。 莱欧斯利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只得摇摇头,也跟着回身往里走去。走入修道院的莱欧斯利,并未继续跟随老修女他们一路,他折向了池塘,那里有道一直望过来的视线。 粼粼波光之中,那个并不馥郁也不明亮的身影,荡着层层波纹,每个波纹都指向了他走向他的蜿蜒道路。 这个雨坠落而成的池塘,将潮湿的水汽上升,漂浮在走来的人身上,洇湿着潜入他的呼吸与脉络。像流泪的暗涌,终于在来者远离大门之后让他感受自己咸湿幽怨的泪。 衣角拂过清晨随阳光盛开的玫瑰花圃,莱欧斯利主动走进被微弱水声包围的范围。 他屈膝蹲下,看着池中逸散开长发的那维莱特,等着他将那些水声代替的呢喃清晰地告诉自己。 “上帝无法消除人的痛苦,所以拥抱我吧莱欧斯利。”水中人抬起双臂,顺着肌肤滑下滴落的水声也附和着催促着。 莱欧斯利静静地看着窃读了他过去的存在。他明白自己是旧时伙伴不能再同行的人,是人们不愿再回去的过往,他也已经有了新的身份与名字,往后也不会有任何人读他了。他成了被洇湿褶皱的纸,再也不会在除了水中的任何地方被展阅。 “您曾不止一次幻想过亲昵地拥抱将您抛弃的亲人吧,还有您那些过往的伙伴……拥抱我吧,莱欧斯利,让我替你抹去那些痛苦……”那维莱特低语着倾向岸边人。 莱欧斯利感受到抚上自己脸颊的手,主动覆上他的手背,牵引着他的手从自己的脸侧划过,让他的手停在逐渐勾起的嘴角两秒后,继续向下,划过裸/露在外的那些疤痕。 最/后缓慢起身,让他的手顺着自己紧绷粗糙的手掌滑落。 他站在花圃前,和那些昂首竖刺的玫瑰一般,说道:“这些都是独属于我的。我是否痛苦,我的罪恶,我的成功,我所有的身份……这一切都是独属于我自己的。” 这张被洇湿褶皱的纸,开始选择了一种独特的方式被阅读——灰烬。他用被恸动的情感与自己刁钻的理性作打火石,一遍一遍让冰冷与火热相拥。 可在他看向池中人怔愣的目光时,他再次蹲下身,询问:“你在渴望一个人类的爱吗。” 听上去并没有介意那维莱特的蛊惑,但又一次失败的交锋让那维莱特也感到一些郁闷。于是他缓缓沉入水中,仅留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