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新的一日 (第2/3页)
束,天已经大亮,项司雨浑身是汗,手脚练得发软。玉清荷催促她快回去,以免文淑先生提前到了等她。项司雨只在原地喘了喘,便一路小跑,回到了绛雪阁,到时,项司雨见一个青裙束髻的婉娩女子正走至绛雪阁门口,敲了敲绛雪阁的门。项司雨加速冲刺了回来,在女子跟前刹住停下,气喘吁吁的问:“是……是文淑先生吗?” 文淑先生笑道:“我是,你就是新来的小师叔项司雨吧?” 文淑先生的声音和她的外表一样,温温的,细细的,如春水般沁人心脾。 “是……我是……学生见过先生……”项司雨身上的肌rou已经开始酸痛,还是拘着礼,向文淑先生福身。只这福身就不是“盈盈”福身,而是死狗一般弯了腿,差点把自己摔地上。 文淑先生赶忙去扶,说:“项师叔莫要多礼,真要细论辈分,我昔曾有幸,由掌门传授学问,是我该向师叔行礼才是。” 文淑先生把项司雨扶到书桌前,从袖子里拿出了五卷书,分别是《三字经》《千字文》《百家姓》《弟子规》以及《诗经》。 项司雨:“……” 前四个都是儿童读物吧?难道《诗经》也是儿童读物吗? 文淑先生温声问:“敢问小师叔,这些书都读过吗?” 项司雨据实回答:“读过,字也都认识,只是不能背而已。” 文淑先生问:“既然读过,可还记得只言片语?”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天地玄黄,宇宙洪荒;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弟子规,圣人训。首孝悌,次谨信。”项司雨依次背着,“还有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文淑先生问:“小师叔,恕我一问,你幼时开蒙学的什么?” “呃……” 好问题。项司雨读小学一二年级的时候,语文课本里写了啥?除了汉语拼音,各式童话,可能就是……白毛浮绿水? “就是……读的故事,背的诗词?”项司雨也在回想,自己小时候到底学了些啥呀?咋都没印象呢?最有印象的就是四则混合运算了。 “什么故事?什么诗词?” “美人鱼啊,床前明月光之类的。” “人鱼?鲛人的故事?”文淑先生说。 “呃……这个……”项司雨挠头,立刻编了个谎,“我父亲不喜欢经典,说‘孔子之道,不知害了古今多少人’,于是我自幼读的,都是父亲一手编撰的读物。凡属典籍,我只拿来当闲书看,从没认真读过。” 文淑先生问:“令尊编的什么样的书?” 又到了项司雨发挥编故事能力的时候。 “他编过诗文选集、幼儿童话、名家散文,还有一些七七八八的小说,比如《红楼梦》……” “《红楼梦》?那是什么书?” 项司雨说:“因我自幼不耐学习,父亲为让我恪守女儿本分,便不让我去读《女诫》之类,反将女子处世之道写成一个故事,闭口不提德言容功,却处处都写德言容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