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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花神祠(H) (第4/4页)
巧的机关。 他是做香料生意的,本家是江州府的有名富户,辛宝珞和家人生活在江阳县,开个酒铺,做小本生意。是寡妇,也是沈怀洲的外室。 还不认识沈怀洲那会儿,县里县外的男的过来她那儿打酒,没一个不动过心思。 穷男人想揩油,富男人想让她陪床,辛宝珞都挡了。 就是衙门老头看上她那会儿,差点用强,辛宝珞瞅准人,和沈怀洲有了风月之实,顶着个外室的名头,终于没人来招惹她。 辛宝珞知道在这世道男人就没把女人当人看,女人就是个物件,非得挂在某个男人腰间不可,其他人怵的也不是你,而是你背后的男人。 饶是高门贵女,也是从父家抬进夫家,打上另一个男人的烙印。 她以为做寡妇总快活了、摆脱了,不曾想在男人更喜欢招惹寡妇。 招惹清白小姐,不能不给个交代。招惹寡妇,谁还会来找他麻烦?左右你男人都成一抹魂了。 若是清白女子做外室,总要招十里八乡碎嘴子的唾弃。换成她一个寡妇,做的还是富户公子的外室,县里那些人反倒高看她一眼,在背后编排她床上本事大。 辛宝珞从不把清白当回事,牌坊重,背在肩上疼。 顶个外室名头,生意越做越好,不少人想通过她和沈怀洲搭上线,没一个人能搭上。 那些好处,辛宝珞看不上。更要紧的是,拿了别人好处给人搭线,耗的是自己的人情。 情经不起耗,耗完了,倒成了债,沈怀洲骨子里是个商人,定要她还。 辛宝珞还不起。 事实上,沈怀洲的心思已经不止于把她养在县里做外室,几次暗示要带她到江州府,许个更高的位分,辛宝珞装听不懂。 太大和太小的地都不便于藏身,江阳县恰好合适。 沈怀洲不懂她为什么甘愿当个外室,以为她对已逝的丈夫还有感情,不愿意彻底做他沈怀洲的人。 他从小和三教九流打交道,对自己的金睛火眼颇为自信,想这娇娘子如此长情,品性差不到哪里去,相处的日子一长,这情若转移到他身上,岂不美哉? 于是他并不急。 沈怀洲有钱,每次来见辛宝珞,都会送她一些珍稀玩意儿。 一开始送的都是首饰,发现她不常戴,一根素簪从春戴到冬,后来搜罗来的都是精巧玩意,没多大用处,专玩个新鲜的。 辛宝珞接过那木瓶子,食指和中指搭在顶部,摸到两个搭扣,使力一捻,轻轻松松打开了瓶盖。 一股清香从里边扑出来,原是个香料瓶。 她撇撇嘴,又送这些没用的破玩意,送金玉首饰让她换钱不好吗? 面上却不显任何心思,嘴角一勾,好声好气地道谢。 沈怀洲睁大眼睛,看她熟练地打开木瓶,脸上浮着震惊的神色。 这是藩商从东洋带来的贡品,市舶司抽了九成送进宫里,他靠着关系也就弄到三个,自己先研究了一个晚上才知道那机关怎么打开,今日是打算卖弄一番的。 辛宝珞余光瞟见他神色,心跳忽如擂鼓般剧烈震颤,后背爬起一层鸡皮疙瘩。 手中这玩意巧夺天工,沈怀洲常和藩商打交道,这定是舶来品。这样的玩意儿,市舶司看了必定先往最尊贵的地方送,她一个南方穷寡妇,如何会使? 抢在沈怀洲开口之前,她说道:“没想到世上真有这种机关,我只听爹说过。” 沈怀洲知道辛宝珞家中只一母一弟,怕父亲是她的伤心事,未曾打听过。 辛宝珞自顾自道:“我爹是个木匠,喜欢钻研这些东西,幼时他常常……” 话被鼻腔里的哽咽声截住,辛宝珞翻了个身,贴在他胸前,肩膀轻轻颤着。 沈怀洲将她揽得更紧,想到她接连丧父丧夫,心中也是不忍,哄小孩儿一般轻轻拍着她的背。 “都过去了,有我呢。” 辛宝珞自他怀中抬起头,娇弱的样子惹人垂怜,“怀洲……” 沈怀洲被这软声软语一叫,阳物又粗大几分。 “小团,你又勾我。” 辛宝珞见他转移了注意力,正要用腿心去夹他的根,就听得角落里传来别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