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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第1/2页)
第四十章
白城有四座高铁站,秋槐载着春笙驶向白城南站。白城南站离隔壁南城很近,半个钟头的车程。南城向来被称作白城的后花园,这里气候比白城暖和一些,虽比不得上白城权大势足,但也是一顶一的繁华。 “学籍给你转到了南城一中。一中很不错,刚才遇到的教授,她也是从一中毕业的,春笙,好好念书,白帆不会再有你的消息。” “老师,谢谢您。” 秋槐送别春笙,车站报时的钟声准点响起,背着行囊的旅人和秋槐擦肩而过,他们的衣袖上沾满了灰尘,那些在空气中漂浮的粒子彼此并不熟悉,装载着五湖四海的梦,短暂相撞在人海中,而后便各自漂浮,回到各自的故乡。 秋槐踩着油门,春笙走进人群的身影在她眼前久久未散,如果离别是如此轻松的事情,为什么她不能按时告别?她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就得到了一声道谢,这真让人难堪。 “人送走了。她奶奶那边还得麻烦你们多费心。谢谢。”秋槐洗过手,坐在沙发上,白止和安越在飘窗前下棋,闻言鼻腔中发出一声“嗯”,眼睛都未抬。 秋槐望着两人执棋的手,白子儿和黑子儿有序落在棋盘上,仿佛有了生命,一个个守卫着寸缕之间的规则,在别人的安排下走完井然的一生。 “别下了,看得人心烦。”秋槐走上去拨散棋盘,搅乱的棋子在棋盘上胡乱散开,秋槐坐在棋盘上,棋子陷落在睡裙中,圆润饱满的棋子在她腿边留下压痕,小而圆。 “动作真快,真是雷厉风行,两三下就处理好这种桃色韵事。” “下来,腿都硌红了,看不见?”白止轻拽她的脚踝,没用力,被秋槐蹬开。 “为什么我不可以?给我转学不可以吗?也可以给我转学的。”秋槐声音不大,问句被她说成陈述句,像是本来便未想过要什么答案,说出来也只是说出来而已。 “说什么胡话。阿越。” 安越将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笼,拦腰抱起秋槐,她身下的棋子滚落至棋盘下,白止弯腰去捡,冷不丁被她揣在头上,并未起身也没有说话,直到棋盘收好才揉着撞在凳腿儿上的额角走进卧室。 秋槐躺在床上,她的睡裙整齐叠放在耳边,像毛豆褪下的皮,她拽着衣角,也像毛豆蜕皮褪到最后,只剩下爪子勾连,需要人用镊子帮它将最后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