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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N年间 如果说没有低潮期,那一定是 (第4/5页)
但是嵐,你不知道我的这里…… 这样还算不懂你的心吗!? 所以你才觉得我很陌生。 我…… 所以才说……你不懂我。 我没有! 否认只是掩饰…… 我……等、等等…… 我们从小一起到大,这二十几年,我以为你了解…… 不……不要…… ……我需要你啊。 不……住手!不—— 「祇稜浩!」 日光透入窗内,提亮了房间,而我的左手往前方高举着,大量的液体从眼角倾泻而出,甚至可以感受到耳朵旁的床垫被浸湿的触感。 蜂拥而出的噁心感强迫腹腔努慑,我摀着嘴巴衝到厕所宣洩。等到完全吐乾,喝口水冲嘴后,刚刚的梦又不断地闪过眼前…… 梦中的他好哀伤、好哀伤,脸上只有孤独和绝望,他做着一样的事,但并不疯狂。 好慌。 他明明在伤害我,但是为什么…… 眼泪停不下来? 不是无助的泪水,只是哀伤,单纯的、深深的哀伤。 为什么? 我会疯都是因为你! 是我错了吗? 其实是我先伤害他,他才会…… 他是我的哥哥、我的亲人,甚至比爸爸mama都还要亲,从小到大都是他在照顾我、保护我,我怎么可能会想伤害他? 如果说在死前,脑中会运转人生的跑马灯瀏览自己的幸福或悔恨,那么,我现在的懊悔一定足以杀死自己。记忆一涌而出,无论是好的回忆、不好的回忆,像电影一样在脑中放映。 幼幼班时我被人欺负,他为了保护我跟别人打架,后来祇稜叔叔乾脆请全职家教带我们。 他大我一岁,应该要比我早一年上小学,却晚读陪我。 小三我们被分到不同班,我哭得乱七八糟,他不断地安慰我,下课也都跑来找我让我安心。 小五我又被欺负,他跑去跟别人打架时被我阻止,结果两人一起被揍得像猪头。 从那时候我就学会骂脏话,脏话可以壮大声势、可以保护自己;他也学到打架得不到老师的帮助,所以决定变成资优生、模范生,讲话才有份量……我们还因此大吵了一架。 国中的时候因为满嘴脏话,常常被抓到训导处训诫,后来他以模范生的身分帮我说话,训导主任才没老是找我麻烦。 那次事件之后,脏话有收敛些但是戒不掉。 基测他帮我从头打好国中的基础,让我有机会念一中。 高一上联谊我喜欢上女中的筱蒨,但是告白后被发了无能卡,而他总是在我旁边安慰我、陪我哭。 高一下,社团里的小团体搞得很不愉快,他在我身边陪我、帮我打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之后他常常心情不好,但是他不肯跟我诉苦,还跑去偷喝酒。他说他不想给我压力,怕我会被留级。 高二国文上学期、英文上、下学期都被当,他花了整个暑假帮我恶补。 高三上他开始留长发,他说他许了个愿,但是总是一脸神秘,不告诉我内容。 学测后他明明可以推甄、申请,学校也希望他能趁现在进到好校系,但是他不理会老师们的劝说跟我一起拼指考。 指考也都靠他,不然我一辈子都跨不进t大校门,而且他也陪我一起填了这个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的系,他说怕哪天我快被二一,他修的课差太多会救不了我。 到了台北,他带我到乌来、擎天岗、九份和小野柳各大景点到处玩,他说哪天想跟我一起游遍全台湾。 大一还是二一制,大一下也是他陪我去跪每个教授,后来英文教授好心的帮我加了三分,所以我才能存活到现在。 大二生化被当,他也毫无怨言地陪我半个暑假。 过去的片段在脑中不断重演,或许脑袋下意识地想寻找错误的开始、寻找挽回现况的希望,但是一切的一切都那么自然,看不出任何端倪。 这些年来都是他在陪我、听我哭诉、听我抱怨、回应我的求救,然后帮我解决问题。 即使是我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