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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月亮像个蒜瓣 (第1/2页)
‘他们都想攻略你,只有我爱你’上 觉醒的NPC竹马X黄油女主角你;囚禁;黑化;诱煎;睡煎;变态;裸照威胁; 古往今来,好像许多艺术家都视月亮为少女。 清夜无尘,月色如银,月亮落在居民楼顶。风吹过来,四周的树叶闪闪摇摇,仿佛每片都均匀蘸了皎洁晶莹的糖霜,朦胧的月光糖粉般从枝桠间簌簌筛落。 许重霄抬头,看着天幕看得出神,总觉得那是舞台上的黑色幕布,一旦掀开,背后即是新的世界。 然而他身边的少女毫无诗意地捏起手指,将胖乎乎的月亮卡在拇指和食指之间,大声喊他:“许重霄!快看,月亮像不像个蒜瓣?” 他顿了一下,扭头看你,你正因自己对月亮别致的形容而洋洋得意。 许重霄想他不是平白生出‘世界是虚假’这样的感慨。 他的确曾窥见过,这世界幕布拉开的背面。 他记忆的开始,始终是你还是小孩子的时候。 你坐在水泥台阶上,双手捏住凉鞋的魔术贴,撕开,再粘回去,如此反复。 楼道堆放着许多杂物,显得十分逼仄,不知谁家搁置的实木角柜落了一层灰。在昏暗的楼道里,似乎只有反复的‘刺啦’声回荡。像电视台检修的雪花屏、信号不好的收音机抑或是玩具生锈的发条。 仅仅你坐的那级台阶被一束阳光照着,你在光下机械地重复动作,直到看见许重霄站在台阶下,你的眼神才有了安放之处。 你下台阶时带着一点跟的凉鞋哒哒作响,你最喜欢这双鞋,总觉得穿上像个公主。你扶着旁边的扶手,一级一级,真模仿着公主的样子款款而下,那束阳光也追着你走。 哒哒响的凉鞋声音离许重霄越来越近,你站在台阶上跟他平视,笑着和他打招呼,“哥哥好。” 许重霄已经不记得他当时的回复,他只记得你在笑,漂亮的眼睛弯起来,顾盼神飞,和现在笑起来一样。 细想一下,你从小到大哭的次数实在不多,他一只手就能数完。 可他明明觉得你是世界上最有理由软弱、哭泣的人——生父早逝,母亲改嫁不久后也生病死了,你就和继父一起生活,每天上演噩梦一样的《洛丽塔》故事。 他不止一次见你站在家门口踌躇,不敢开门进去。 许重霄从来认为《洛丽塔》不是灿烂的桃花,而是溃烂的伤疤。再华丽的字眼、再怎样精心涂抹,也改变不了其中的龌龊。 他旁观你到目前为止都堪称悲惨的人生。 继父、老师、同学,总是不断有人为你‘倾倒’。 永远逃不开觊觎的目光,在家里、学校、巷道。 某次学校转来了一个学生,骄横自大,总一副对你势在必得的姿态。他成了你的同桌,数不清多少次故意与你身体接触。 他在捡笔时偷摸你的小腿,你仓皇地一下子站起来,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那节课上偏偏是之前也接近过你的男老师,你被他带进办公室,他威胁你,你一边大声呼救,一边在他脑袋上砸碎了一个花瓶才逃出来。 这就是为什么许重霄和你如影随形,他却只能旁观你的人生。每当他想接近你、安慰你的时候,你总是极快地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反而过来哄他,要他别担心。 明明你才是世上最有理由软弱的人,最该躲在他身后,最该永远等他来救的人。但你兀自茁壮成长,一次也没有向他求救过。 上一秒你还在偷偷擦眼泪,下一秒看到他便瞬间强装没事,笑着问他,“还在上课呢,你怎么在这儿?” 即使你一次也没有向他求救过,他一样会帮你,他已经偷偷帮过你很多次,你不敢做的事,他来替你做。 驾轻就熟地支开你,走进办公室,许重霄用剪刀插进男人的心口,直到手柄被卡住,再不能往里刺一分。剪刀陷得很深,他拔不出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