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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就不想知道了。 但问还是要问的。 关于是不是每一任饮月君都会记忆混乱以至于认不清自己是谁。 这次丹枫沉默了更久,说不是。 然后他就和丹枫相顾无言,直到景元问他:“然后呢?为什么会这样?其他的龙尊难道也会这样吗?” “不会,”丹枫说,“还是让我先帮你处理伤口吧。” 景元单腿往门口蹦了两蹦,让丹枫先说。 丹枫盯着他不说话。 景元实在不知道事到如今他到底为什么还非要自己反复追问,干脆挑明了:“你不是觉得我都知道吗,那你想不想听我怎么想的?龙师们都是一群目中无人目光短浅不知轻重的家伙,他们会对你下手我一点都不意外。是,自失去不朽龙神持明一族无法繁衍,失去任何一位族人都是永久不可逆的,如此一来若不想战斗和仙舟结盟无疑是上策,可他们在想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仙舟自是不可能事事以持明为先,但是仙舟从来也没有把持明排除在外。如果不满仙舟大可解除盟约,随便到哪里去,我看到底是仙舟不能失去持明还是持明不能失去仙舟。另外由龙尊守卫丰饶孽物残存,那些龙师究竟付出了什么,他们原本的地位吗?还是从来就不属于他们的鳞渊境?凭什么饮月君封印建木还要被他们嚼舌根? “他们怎么就想不明白,对仙舟来说只有龙尊才是重要的,持明给仙舟带来了什么?那么几千的人口?还是绝对不会出征还要口口声声说我们其心必异的盟友?就算没有龙尊,对于联盟也不过是重新造……你干嘛,我还没说完……丹枫,唔——”伤了一条腿的景元原本就重心不稳,被丹枫一带抱在怀里扔到床上堵住嘴一气呵成。 “冷静下来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直到他不再挣扎丹枫才放开他,然后起身,半跪在床前将景元的伤腿抬起来,脱去靴子,放在自己大腿上,“你这些话让别人知道了怎么办。” 景元眼眶一酸:“你不给我说我除了自己想还能怎么办,去问师父吗?你总要给我一条路走。再说我又没和其他人说过,要是有人知道一定是你说的。” “那你说完。”丹枫握住他的脚踝转了转,问他疼不疼。 景元摇摇头,坐起来,一时没想起来自己刚刚说到哪了。 “你想的没错。并不是每一位持明都有一样的心思,但是确实有人是那么想的。现在的持明如死水一潭,只会故步自封看不到未来。我不会说他们是对的,但是景元,无论是你还是将军,你们都没有办法理解他们的恐惧。当整个种族已经穷途末路的时候,他们在乎的就不是道理了。只是这种恐惧并不如何急迫,我可以保证没有外力的作用持明不会成为仙舟的敌人,其他四位龙尊亦如此。” 景元伸手覆上丹枫准备施术治疗的手,“那你,也会恐惧吗?” 丹枫垂下眼睛,反手握住景元,“我不能。” “可是我怕,丹枫哥。身为一族之长,你当然要站在他们前面,保护他们为他们指点方向,他们不会有事,但是你呢?你不是没有血rou没有爱恨悲欢的金人,凭什么——” “景元,如果可以用死换得苍城不被吞噬,你觉得苍城的将军会拒绝吗?腾骁呢,他是为了功名利禄吗?你前些年还有被造谣中伤的时候,你还记得自己在想什么吗?” “……我知道。” “可你还是不甘心。” “是。” 丹枫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把景元逼的太狠了,不管他表现出来的有多成熟,年龄终究是小了些,有太多太多的事还没有经历过。聪明的孩子总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总有办法让事情按照自己的意愿发展,所以总要过上很多年才能学会妥协和接受总有些事乃人力所不能及。 就连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