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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念 (第2/2页)
补身的,也不怀疑什么,只道是她的好意,当着她的面儿吃了。 关雎满意点头,“这补丹应能补充你消耗的体力。” “嗯?” 殳无雁眼底泛起迷惑,岑息赶忙过来将关雎搂走,交代她关好门户,医馆尚有其他人照应,不必担心。 “这夫妻俩……怪怪的。” 殳无雁不明所以,等得稍晚些,按照关雎的交代去厨房熬好了药端给谢乔。 药方子关雎已换过,昨夜谢乔用过一剂,一夜未能安睡,以为是那咒愈发霸道药效尽失。 以往这个时候,都是岑息过来助他调息,此刻一见殳无雁,谢乔只觉得体内的火噼里啪啦燃烧,欲望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支棱起来,令他又是难受又是尴尬,脸色极为难看,“怎么是你?” 谢乔的语气有些急,听在殳无雁耳朵里倒像是他不乐意看见自己一样,当即心里一恼,托盘放在桌上的动静大了些,震出来几滴药汁,“知道你不乐意看见我,我奉你关师叔之命来送药,这就走了。” “我不是——”谢乔见她误会,急忙起身,一下带动桌子,上面的物件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连日来他被欲望折磨,眼下青黑精神不振,殳无雁听到动静回头看他脚步都不似先前稳健,又慌忙回来。 “你没恢复就不要乱动了,快坐下!”殳无雁扶他坐回去,看他气色比之前都不如,很是纳闷,“你这咒到底是怎么解的?怎么连不解都不如?”难不成是用了什么跟天水宗类似的法子,这人被吸干了? 殳无雁胡思乱想,越想越担忧,又隐隐泛起一丝埋怨。这人宁愿用那法子解咒也不乐意碰她,她的身份就那么令他介意么…… rou体的欲望跟理智的压抑两相对抗,令谢乔也不剩多少耐力,他苦笑一声,终于道出实情:“这咒无可解,从来就没有解过。” “怎么会……那你说有解决之法都是骗我的?”殳无雁反应过来,怒从心起,“你如此隐瞒,只是怕我知道?”难道她是什么yin娃荡妇不成?知道了会霸王硬上弓? 谢乔听到她拔高的语气,知晓她又误会了,麻木地端过那碗药一气喝尽,眉头都没皱一下。 “我没有介意你,你的出身你曾经做的事我都没介意过。这咒在我身上潜伏已久,平日我尚可压制,但每每在你近身的时候便全无控制,我知道这不是你的原因,是我自己入了无可救药的魔障。” 原本不想说的话,谢乔全部说了出来,对殳无雁的渴求也不再隐瞒。然而也是基于此刻他还清醒的时候,他清楚知道自己的欲望,也知道不该任凭欲望驱使。 殳无雁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多日来怏怏的心情总算明朗了起来。 她少时便入了神木宫,知道自己所行都是武林正道所排斥的,她受神木宫教授,也不觉行事无端有什么不好,也从未对自己的身份有所难言。 但遇到谢乔不同,他自然地将二人放在等同的位置上,将她以一个寻常的姑娘家来呵护对待,渐渐便令她感觉到相形见绌,原本的不在意都变得在意起来。 此刻听他这些话,殳无雁想起关雎说谢乔待她的不同,总算品过来几分意思。 她没有因谢乔的话而退却,反而是走上前,捧起他的脸,认真地问:“谢乔,你对我是只有咒术驱使的欲望难忍,还是有别的?” 她的动作令谢乔怔了一刹,很快回缓过来,目光不再躲闪,“不论是欲望还是心,我从未对除你之外有过区别。” 他说话总是隐晦些,让人反应好半天。殳无雁习惯了在一瞬间分析出他是与否的意思,当下笑道:“喂,那你不会觉得我一路巴巴地跟着你还留在这医馆是只觊觎你的rou体吧?” 谢乔的脸上露出少有的呆滞,引人发笑。 “你口口声声说待我不同,这事不便宜我你还想便宜谁?”殳无雁话语渐轻,气息逐渐落入他的唇间。 谢乔的理智还是挣扎了一瞬,将快要黏在一起的距离倏然拉开一截,下一刻就被殳无雁带点强硬地扣了回去。 “你还能忍?”殳无雁一手勾着他的后颈,跪坐的姿势比他高出半截,俯视着摩挲他有些发白的唇,活脱脱成了要强上民男的土匪。 谢乔喉结滚动,双唇轻合,挡住她游走的指节,妥协般合上双目,声音已沙哑得不像话:“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