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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山溪(19) (第2/2页)
br> 他好像掉到一个u型的洞里?开始冷起来,挣扎着想要去关电风扇?又已为不可,因为一关,又热呼呼的。就在那里挣扎! 往生的堂弟拿来一份报告书说:人间已经不能呆了,要有心理准备! 老伯问他:不在人间?去哪里? 他说:地下!地下比较凉,也没有纷扰! 细细的思绪如尘埃,飞舞,是不安之像。 粗粗的身尘如过客,细胞在更替之中,新陈代谢,忙个不休。身不由己。 [我管不了那么多?我要好好的睡一觉,我好久没睡好了!天气太热了!] 堂弟傻笑着,走了。他有王永庆的脸。 睡在地板上,睡眠的品质不好。 有一个阿乐,自称是平埔族的神。追杀过来,后面跟着一大堆的鬼。 他叫:怎么满屋子的鬼? 还有一个骑脚踏车的中年人,说老伯撞伤他,堵在路口不让他过去。 一整夜纷纷扰扰,不得安寧。 第二天,回温馨屋打卡。 阿紫带回一个几乎全身透明的女生。 [她是我师妹!叫变频!变频冷气的变频!]阿紫说。 [阿!]老伯是有点吓到。 不笑,一身的寒冰之冷。 脸没有固定的色像,一切在恍惚之中。随时在变换着?那是不实的,虚幻的感觉,如在梦中? 长发披肩,却是乌亮充满生命的固定的长发。很年轻,23岁的样子?老伯从未见到这种人? 阿紫又说:[这是老伯,鼎鼎大名的老伯!大牌的驱魔人!] 他的薄如刀刃的唇杀出一句。 [请指教!] 又闭得紧紧的。 恍惚的脸,细看就是卡通的脸。只有线条无有质体。 不是人间之物?好像空气顶着一头假发?在细看,这个生命又好像充满无奈。就是无法固定的感觉。也就是它本身是一个半成品,尚未完工。 就好像有一部电影,复製人复製到一半。是半透明的。 五官忽隐忽现。好像是画上去的?画在一个水晶玻璃上。而水晶玻璃又在不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