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古弦_第二十七章 【他乡相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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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他乡相遇】 (第3/4页)

r>    三个人从保密电话的另一端,受到了完整的思想教育,自然一点儿都没敢松懈,大脚猛踩着油门,抓紧速度向武汉飆去。进了武汉,立马弃车,为了不留下录像,他们改搭公交车、长程客运,或者就採步行方式,忽南忽北地不断向沿海地区游移。

    由于主子跑的是外国使馆,这犯的可是叛国罪,是要砍头的啊!跟这主子怎么跟得翻了个大觔斗?逃亡途中没其他人的时候,易军只是不断地喊苦,不是说「唱红打黑真英雄」吗?怎么自己才从大连转进过来没两个月,就演了这齣「变狗熊」的大戏?

    由于事出突然,三个人从大连带来的盘缠全留在租来的单位里,前半辈子算是白干了。三个人身上加起来也不过五、六千元人民币,手边没其他的行李,连个换洗的贴身衣物都没有,基本上就是「净身出户」了。银联卡或其他的信用卡谁也不敢用,手上的行动通讯装置在武汉全砸了,以免洩漏行踪。

    原本三个人分头逃亡,风险比较能分散开,个别逃亡成功的机会也高。可是易军一方面担心季本万不靠谱,二方面自己除了在大连和重庆之外,根本没有其他信得过的关係,而现在这两个地方几年内是回不去的。逼不得已,三个人成了绑在一起的蚂蚱,虽然不可能像几十年前那般落草为寇,但日子挺不下去的时候,几个人或许还能干些偷鸡摸狗、抢劫越货的勾当唄?

    浑浑噩噩地过了两三天,山猪提议去上海,认为躲在人群中好过躲在穷乡僻壤,比较有机会挣到钱。或许也是潜意识作用,躲风头的时候,他总是先想到墨国基,希望他还在上海。再不济,海边让他比较有把握能逃回台湾。

    易军听了,也想不出更高明的点子,山猪的关係,是过去他们从来没有用过的,可能相对安全些。所以,三个人立马啟程,向上海转进。

    两天后,易军他们站在上海的街头上。大都会就是大都会,那好几天没换洗的衣装、蓬头垢面,只是惹得行走在上海街头衣光履显的人们嗤之以鼻。

    尤其是又饿又冻地站在麵店前面,问了价钱之后,下意识地手往裤袋里一兜,可这个动作,让站在门口热情招客的服务员,原本亲切的笑脸,上半部不改,下半部立马嘴角下弯,成了訕笑。

    基本上,他们没受过逃难时到位的思想教育,不知道出来混「有钱时要懂得假装,没钱时肯定要包装」。

    易军作惯了大爷,哪忍得了这口气?可又不敢生事,那憋屈的,岂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可比拟的?只有把气出在提议来上海的山猪身上。

    山猪这几年看尽了世态炎凉,练就了一身的修养,也长了智慧,于是把下半身的那隻眼对着易军,气就让你气吧!反正我被骂的顶多耳朵痒一下,你骂人的可自己悠着点了。

    好在,在易军将将要爆发之前,山猪连络上了墨国基。

    墨国基扶着已经凉了的拿铁咖啡,听完山猪的叙述,坐在位子上愣了半晌。

    心想,「他奶奶的!山猪捅的窟窿可真是一个比一个深!惹祸的档次一次比一次高啊!这叛国罪可不是普通的罪啊!」

    「等一等,这两天讯息很多,可没听说要抓易军这一批团伙的消息啊?况且,从台湾和国外来的消息,中央可是专程护送了易军他们的主子离开外国大使馆,转到北京去查办了,摆明了就是要撇开易军主子的主子在重庆的毒手,这不意味着中央是跟重庆方面对着干吗?……恐怕,重庆方面这回儿是自身难保吧?还真有心思来追杀他们吗?」墨国基心理面默默盘算着。

    于是,小声地询问山猪,在重庆究竟干了些甚么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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