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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2 胭脂色,霜如雪。 (第3/5页)
从她家中离开。 聂郁送他出去,关上门,而后黏黏糊糊地蹭过来:“同同——” 宁昭同含笑睨他一眼:“人家专程回来陪我们过中秋的,你还不领情。” “谁要和他一起过,我只想跟你待在一起,”聂郁搂住她,嘟囔道,“这人有没有一点眼色,大过节硬要到别人家里……” “好啦,还没完了,人家也是好心。” “你还帮着他说话!你就是嫌弃我!”郁郁委屈,捏着她的衣角,眼里都带水光了,“你心里他重要还是我重要?” “当然是你重要,”她扬了扬眉头,“可你现在还是我家中伯兄哎,好哥哥,你让别人怎么想得起避嫌这件事嘛。” 两个黏糊糊的叠音,听得聂郁很没原则地心动了,抱着她的腰:“再叫一遍。” “?” “刚刚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什么毛病!”她笑骂一声,“爬!再撒娇真揍你!” “同同揍我——叫一声嘛,想听你叫。” “嗯?叫什么?” “想叫什么都行。”尾音湮没在交缠的唇齿里,他压上去,攫取她所有的呼吸。 一个绵长的吻,吻得久旷的身体都有些奇特的变化,她连忙推开他,喘得厉害:“早点睡吧,明天中午还有客人。” 他眸色深了深,再吻了吻怀里的人,应声而起:“好。” 嗓音低哑,听得她耳畔微红。 鱼氏和成清有三个孩子,一个大女儿已经快及笄了,下面两个小儿子,都教养得相当有礼貌。 月饼是成清的母亲亲手做的,其他东西则大多出自聂郁亲手。鱼氏的小儿子啃rou脯啃得满嘴碎屑,成清看着不像话,呵斥了一句,让宁昭同笑着拦下:“那么小的孩子,不要苛责。” 成清叹息:“是先生宽容。” “既是爱吃,晚些就都带回去,”聂郁不太熟练地组织着语言和鱼氏交代,“家中人少,留着也容易放坏了。” 鱼氏推辞,他却执意要给,于是只能收下,再上来帮他打下手。 午餐丰盛,女主人慷慨,男主人热情,大家吃得宾主尽欢。 气氛到了,鱼氏还将大女儿愁眉不展的原因低声说来:“……镇上大户求娶,珠儿不太愿意。本想直接回了,可那家人非说珠儿已经以身相付……” 成珠在一旁抹着眼泪,宁昭同看在眼里,拿过她的手,轻轻拍了两下:“你愿意多留两年吗?” 成珠茫然抬头:“啊?” “你今年才及笄,大可以在家中多留两年,”她解释道,“等你阿爷得了功名,离开这里,那些闲言碎语,又有谁知晓?” 成清在旁苦笑:“承蒙先生看得起学生……” 说得容易,这功名又岂是那么好考的。 “不是看得起你,你不妨也对我更信两分,”宁昭同笑,“一个府试罢了。我潜心相授两载,便是聂伯兄也能过,你又为何没信心?” 聂郁从果子里抬起头来,笑道:“那你从现在开始教我,我也试试?” “怎么就这句听到了!”她拿了个果子砸他,被他一把接住,利落得要命。大家都不免笑出来,沉滞的气氛也消散许多。 待到下午,成家人准备离开。 鱼氏不好意思地接过聂郁手中满满的篮子,连声道谢。宁昭同则再次握住成珠的手:“听我的,不要着急嫁人。以名声相逼挟,这家人德行有失。” 成珠黯然:“多谢先生宽慰,我知晓,只是……” 她怎么会不知道那家不是良人,可来人势大,她又有多少拒绝的余地? 宁昭同缓了缓眉目:“别怕,你若有心气,今日回去就开始同你阿爷治经吧。” 成清一惊:“先生,小女已是及笄之年……”他倒不是觉得女子不该读书,只是珠儿年纪大了,怕是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