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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 (第2/4页)
腰,感觉到他浑身一顿,于是勒得更紧,从他脖子处探出头问他:“外面这么大的风声,你怎么发现的我?” 他的耳根rou眼可见地红了起来:“你气息乱了。” “是吗?” “嗯。”他的手握住了我的,虎口处握剑磨出的茧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背:“照理说你不该控制不住自己的气息,为什么?” 我挣开手,他顺势转过身来将我搂进怀里,身子像火一样暖,我觉得自己像是一堆湿冷的柴火一下子被点着了,整个人从外往内渗着暖意,我不由自主地往他怀里靠得更紧,抓起他的手贴在了自己胸前—— 他的手僵住了没敢动,瞳孔微微放大,看向了我的眼睛,我笑着迎上去:“可能是因为,我的心乱了。” 来回穿梭的北风被隔在帘外,我听见节奏紊乱而又极强的心跳声,不知道是我的还是他的,又或者两者混在一起,混成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意乱情迷。我看见他眼神逐渐深邃,目光在我的身上来回游荡,从唇角到胸前,再回来与我对视,神色缠绵得像要凝成实质,我感觉自己陷在他来回用情意织成的网里,举手投足皆是纠葛。他的手指抚过我的鬓边再插进我的发里,我听见他声音低沉地问我:“什么时候来的?” 我嫌他身上的战甲太硬太冷,于是伸手去扯他肩上的带子:“天刚擦黑就来了,跑了三个时辰的马,冷死我了。”战甲不太好脱,我拽了半天不得章法,孙策引着我的手放到他腰侧摸到另一个结,我伸手一扯,那甲果然应声落地,掉在地上重重的一声。孙策从那甲中脱身,我隔着贴身的衣物从他的胸前抚过搭上他的肩膀,最后抓住他的大臂——清晰漂亮的肌rou走向,坚实的手感,用力时会凸起青筋,很强的力量感,像一头蓄势待发的虎。孙策由着我玩他的手臂,另一只手抬起我的下巴落下一个急切而悱恻的吻,然后咬着我的唇角含含混混地问:“什么时候走?” 眼下的氛围实在是不适合回答这样的问题,我几乎要溺毙在他翻涌的情愫里,脑子糊成一片,差点脱口而出说我不走了,就待在你身边一辈子又怎么样呢。所幸最后关头抢回了一点理智:“得赶在天亮之前动身,明天上午太守要来述职的。”孙策叹了一口气:“好快。”我笑着回吻,堵住他没叹完的半口气:“要不怎么说春宵苦短呢将军。” 不该勾他的,孙策摁住我的肩膀摔倒在床上,他的吻紧锣密鼓地落下,落在我每一寸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太过热烈以至于我全身都开始发烫,他压在我身上,分量很足,我的心却因此莫名地感到踏实。我的脑中混沌一片,仿佛只有最原始的直觉在工作,外面呼呼的风声叫我觉得全身发冷,孙策洒在我皮肤上的呼吸却又让我觉得有火在烧,冰与火的交替之间,我感觉到孙策开始吻住了我的锁骨,他似乎格外喜欢那两寸皮肤,来回吮吸舔舐,我浑身酥麻一片,本能地仰起头来方便他动作。 或许是这个无意间的举动太像邀请,孙策明显更加情动,他从我身上抬起头来,急不可耐地撕开我的领口,我顺着他的动作从衣服中抽出手来,朝上揽住他的脖子往下带,只想他离我近一点,更近一点。他的脸上泛起兴奋的红,眼尾湿湿地看向我,实在是叫人爱不释手,我顺势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含住他红得发烫的耳垂吮吸,距离太近了,孙策紊乱的喘息声就在我耳边响起。 我一路吻过他的唇,辗转缠绵吻到他的侧颈,感受到身下人明显的僵硬——我太了解这种不由自主的僵硬了,对于每一个久经沙场的人来说,脖子都是命门所在,从小习得的每一招每一势,每一次防守,都在深化这种刻在骨血里的意识,我能感觉到他身体本能的畏惧,但他没有舍得推开我。我埋在他脖颈处笑,轻柔舔舐,孙策每一寸裸露在外的肌肤都透露着独属于青年人的紧实与弹性,从一寸肌肤上就能叫人感受到具象化的青春与生命力,但同时又因为常年的征战比一般的少年人多出几分粗粝,在触感上更显得更加丰富而富有层次性。 他在我的安抚下逐渐卸去防备,我感受到他逐渐放松下来的身体,然后趁机咬住了他的喉结。 没有用很大的力气,但是他迅速拱起了整个身体,我缓慢地舔咬,感受因我每一个细小的举动带来的他的剧烈的身体反应,感受到情欲和恐惧同时带给他的剧烈的冲击,以及在这样的冲击下他轻微的颤抖。 克制自己的本能一定很艰难,他的手紧紧抓住一角床单,我抬头看到他忍耐的神色,不由得夸他:“真乖。”他顺从地应了一句含混的嗯,我突然升起一种给猛虎套上缰绳的快感,问他:“还能更乖吗?” 他与我十指相扣,然后点头,我扒开他的领口,看见漂亮的胸肌,咬住他胸前的一点。他握住我的那只手开始收紧,力气大得像是要把我们两个人焊死在一起,我抬起眼瞧他的反应,结果一抬头对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