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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长见过无数的犯人，像这种以为不开口就能逃过惩罚的人自然也见过，他也不急，慢条斯理地说道：“罗清东说自己毫不知情，一切都是你的主意。饺子是你亲自包的，里面的毒也是你下的。你知道投毒会判多少年吗？”

劳玉凤瑟缩了一下，抬起头看了一眼周局长。

周局长点了点桌子，“像你们这种情况，要判十年以上，罗绫绫现在虽然没死，但她之前曾经被宣布医学死亡，这算是造成了严重后果，可以判无期或者死刑。”

劳玉凤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按照罗清东的说法，你是主谋，并且是唯一犯案人员，应该是无期徒刑了，你今后的日子会在监狱中度过，直到死亡。”周局长观察着她的表情，“在前些天，罗清东已经向法院提交了离婚起诉，你知道吗？”

“什么？！”劳玉凤震惊地睁大了眼睛，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不可能！绝不可能！他、他答应了我不离婚的！”

周局长摇摇头，当着劳玉凤的面给法院打了电话，查询罗清东起诉离婚的案件详情，劳玉凤的表情越来越崩溃，终于大哭起来。

“他骗我！他骗了我！他跟我保证了的，只要罗绫绫死了就不离婚！”

周局长把那张可笑的保证书拿出来，“你说的是这个？”

“就是这个，他签了名字还按了手印！”劳玉凤使劲点头，“有了这个保证书，他不能跟我离婚！”

周局长捏着保证书抖了两下，“第一，这个保证书不具备法律效应，罗清东就算签了也可以随时离婚。第二，保证书上写的是他不会跟你去民政局离婚，可不包括去法院起诉离婚。而且，他在签保证书之前就已经递交了离婚起诉书。”

“更重要的一点，”周局长说道：“你知道吗？根据相关规定，夫妻一方如果被判处长期徒刑，或者其犯罪行为已经严重影响夫妻感情，另一方想要离婚可是很容易的。”

劳玉凤茫然地抬起头，“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如果你被判了无期徒刑，罗清东可以轻易跟你离婚。”周局长面无表情地陈述：“到时候，你会在监狱里度过一生，而罗清东则可以继续娶妻生子，哦，对了，也许他已经有了下一任妻子的人选，也许他已经有了儿子。”

“不——”劳玉凤猛地站了起来，手铐脚镣“哗啦啦”作响，她愤怒地喊道：“凭什么？凭什么我坐牢他却跟钱美心和那个私生子快活？！明明是他让我下毒的！”

她手指用力地抓着桌沿，目光疯狂，“你快放了我！我是无辜的！那毒是罗清芳和罗清东买的，下毒是罗清东指使我的，两年前他就让我在罗绫绫的牛奶里下毒，这一次也是他指使的！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我是无辜的！”“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劳玉凤的喊叫声在审讯室里回荡，另外两名警员的眼中闪过鄙夷和厌恶。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天真还是愚昧，都亲口承认自己下毒了还要喊无辜。这样的人竟然还意外地歹毒，给自己亲生的女儿下毒毫不手软，而且前两年就开始了，她还算是个母亲吗？连人性都丧失了！

有了劳玉凤的招供，有了卖毒之人的供词，还有罗清东和罗清芳的账户记录，这两人是确凿无疑的犯罪嫌疑人，周局长给罗清东和罗清芳也发了逮捕证，跟劳玉凤一并关押在看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