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园社-当花盛开时 (第2/8页)
地跟他说:“你、你去帮艾玛,瑟维那边我去,他有回光返照,只要你们修完我们就能撑住。” 说完也不管萨贝达的欲言又止,冲向了魔术师那边。 萨贝达相信克利切的技术,开启钢铁护肘就向园丁的方向弹射过去。 艾玛正在抓紧时间修最后一台电机,看到一个跑向他的身影时还来不及酝酿对某人的厌恶之情就看到了来人却是萨贝达。 他一口气梗在胸口:“皮尔森先生呢?” 萨贝达眼也不抬地摸上需要整修的零件:“我受伤了,皮尔森先生让我来帮你修机,他去帮罗伊先生了。” 正说着话,两人注意到跑去帮瑟维的克利切受伤了。萨贝达的气息骤然一凛。 艾玛抿住唇不说话,手上的动作更快了点。 10.....9.....8.....7......6......5......4......3......2......1! 随着滴——的一声,逃脱门通电了,带了回光返照的魔术师立刻满血,他感激地看了眼帮他吸引小丑注意的克利切,余光却感到监管者凛冽的红光—— “快走——!” 那一瞬间胜券在握的魔术师还没反应过来,受伤状态的克利切已经闪到他身旁帮他抗下了这一锯。 趁着小丑擦刀的时间,魔术师咬牙往门边冲去。 克利切咳了口血。他们都没想到小丑居然带了挽留。他本来就是受伤状态,不如让满血了的瑟维跑,拖过挽留时间赢的几率还更大一点。 但是真的好疼啊。。。尽管他平日做的勾当经常让他受伤,可小偷先生其实很怕疼的。 那只完好的眼睛被鲜血侵染,视线中只剩茫茫一片刺眼的红,克利切听到了远方门打开了的声音,放心的让自己沉浸在了黑暗中。 中 艾玛·伍兹从小就是个聪明的孩子。他敏锐,善于观察,冷静——或者说冷酷。他知道该怎样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那年他被克利切捡回孤儿院已经快12岁了,那时他穿着宽大的成年人的破旧的衣服,本就显得瘦弱的身躯更加瘦小,克利切甚至以为他只有七八岁,而他毫不犹豫的承认了。 他知道克利切心疼他,这张雌雄莫辩的脸让克利切一直认为他是个需要人照顾的可怜的小姑娘,他开始穿女装,学习女孩子的柔软娇弱,声音轻柔。他知道即使他不这样做克利切也不会抛弃他,就如克利切不会抛弃孤儿院任何一个孩子那样。他永远都爱着这群孩子,即使自己只能躲起来偷偷啃生硬的干面包,也会每天想方设法给他们添一碟蔬菜浓汤。 但他还是这样做了。他不能有任何一点可能让克利切产生他已经长大了不需要再照顾他了的想法。他要活下去。要比孤儿院里其他所有人都活得久。 艾玛知道他为什么每天都灰尘扑扑的回来。他曾经跟踪过克利切,看他缩在街上的角落里看着一个个路过的行人,直到锁定目标然后装作(也许是真的)畏畏缩缩的样子跟那个看上去就很富有的老爷擦身而过,就把什么东西塞进了怀里。 他也知道他那只眼睛是怎么瞎的。他躲在远处看着克利切被人群围着踩踏,用棍子抽打,直到一根打碎了的棍子的尖端划过他的眼睛——他听见了他的惨叫和人群的嗤笑,看着他捂着眼睛蜷缩在地上颤抖,看着他结结巴巴的哽咽着求饶,看着他如同蝼蚁一般想要活下去。他只是看着,因为他只是个瘦弱的孩子啊,他也无能为力,他压下心中莫名升起的心虚,让自己心安理得起来。 他还知道为什么有时候他遍体鳞伤一瘸一拐的回来。他曾亲眼见过克利切放下食物后强笑着走进破旧狭小的浴室,颤抖着手解下裤子的腰带,把手伸进了屁股后面的小洞。他眯着眼咬住嘴唇忍着痛——他,或者说他们肯定不会对这样一个下水道里的老鼠怜香惜玉的——掏出那些肮脏的液体。大概这天他遇到了别有兴趣的恩客,虽然被偷了钱包感到愤怒,但却对他起了心思,把他玩弄得破破烂烂,然后怜悯的在他身上丢下几枚硬币。 艾玛觉得他脏。即使这个人已经用尽所有一切来给他们建立了一个温暖的家,艾玛心底的黑泥却一直在翻涌。 艾玛阴沉着脸攥紧拳头,瘦弱的肩膀绷得紧紧的,也不知道是在气克利切的不自爱还是气自己的毫无能力。肯定是克利切的错吧,明明是他,自己都自身难保,却还想庇护这些孩子,落到这种境地都是他自作自受,肯定不是我的错吧。 艾玛憎恶着要靠女装来得到庇护的自己,更憎恶着居然爱上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