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宫门的新生,哥弟受伤。 (第1/2页)
———— 晨光熹微,日新月异。暖和的光亮泼洒在旧尘山谷的土地上,驱散了昨夜的浓黑血气,宫门破旧不堪,如临大祸,却也如焕新生…… 四方之魍皆被诛杀,宫门内苦斗一夜,总算迎来终局。 执刃大殿上,原本三个上位的长老之座上,只有雪长老一人的身影,原本和善慈祥的老人家仿佛苍老了十岁,望着空悬的座位,眼中尽是不可言的孤单寂寥。 众人视线抬起,高大沉默的青年由身边娇小清丽的女人抚着,一步一步走向执刃之位。宫子羽也好像在一夜之间成长了不少,眉眼间尽是沉稳平静,甚至在面对众人时有种过去从不曾有的威严。 黑衣青年稍显虚弱的身体还要云为衫的帮扶才能行路,他刚刚解完身上司徒红埋下的蛊毒,余毒未清,身体还是麻痹状态。 宫紫商跟在二人身后,也是少有的正经模样,关切的目光扫向殿内众人。此时已经没有什么前山后山之分,还幸存的、还能站起来的,都聚在此处了。 “子羽,此番你筹谋辛苦,万幸宫门到底是守住了,无量流火图纸也已安全挪回花宫,这下可以安心了。”雪长老看着青年可靠的模样,颇有几分安慰。 “我哪有什么功劳,都是族人上下一心,死守宫门的结果。从今往后,宫门再不惧无锋,我们也能安稳度日了,只是花长老他……”宫子羽眼里没过一丝隐痛。 “那个老顽固以前总说要和无锋同归于尽,以命守宫,没想到竟真的做到了……”多年陪伴的老友情谊,雪长老心里的痛不比宫子羽少。“不过他若泉下有知,花公子平安无事,想来也会有所慰藉的,他的葬仪就等那孩子醒了之后再做打算也不迟。” 宫子羽微微颔首。 东方之魍悲旭是四魍之首,实力无人能敌,起码在宫门内无人可与之对抗,此次是花长老与花公子父子二人拖住了那江湖第一剑客,点燃围在花宫的炸药,他们瞒着宫门却早已做好了要于无锋同归于尽的打算,如若不然,悲旭会是宫门最棘手的一个敌人。花长老身死,但万幸的是花公子被爆炸的气流震飞,被挖出来时还留有一丝气息。 “花公子现在如何?”宫子羽转身问宫紫商。 “他外伤颇重,但无性命之危,现在跟阿雪一起在后山月宫休养。”开口回答的人是坐在廊下的雪重子,他口中的阿雪是他从小到大的侍从,曾经还被宫子羽误认为是雪宫的守山人,此次也在与西方之魍万俟哀的对决中负伤,肩背中刀。 宫子羽看雪重子面色无异,便知两人应是无大碍。目光转向雪重子身边的空席,心里微微一沉。 “听闻宫尚角受伤严重,是还没有醒吗?还有月长老也不在这里,可是在后山为花公子和雪公子疗伤?” “宫尚角倒是醒了,是宫远徵……”宫紫商担忧地看着宫子羽,有种欲言又止的犹豫。 “远徵弟弟怎么了?不是说他们与寒衣客的对战中,是宫尚角受伤更重吗?” 宫子羽焦急开口,他进来时看到角徵二人的坐席空荡,理所当然地以为是宫远徵在照顾重伤的宫尚角。 “宫尚角确实受伤不轻,但以出云重莲为药引,捡回了一条命。宫远徵种出这三朵奇花,一朵给了宫尚角,一朵给了金繁,还有一朵是在为宫二医治之时,他听闻你身中蛊毒,便叫人送给了你。”宫紫商屈身上前,开口解释道。 “他倒是没为自己留一朵。”雪重子接着宫紫商的话,淡淡开口:“毕竟……这是他放血割rou喂出来的出云重莲。” “这是什么意思?” 宫子羽闻言睁大眼睛,高大的身躯抖了两下,惹得一旁云为衫连忙抚稳他的手臂。 “我曾在月宫看过一眼那莲花的模样,白中透粉,带着猩红血气。同为养花之人,便知这不是以寻常方式喂养出来的。徵公子年幼,行事欠妥,竟想到用这种极端方式催至花开,以血补气,是为大补,怪不得以这花作药引,在你们三人身上都有奇效。”雪重子眉头蹙起,声音低了下去。 “只是他自己……本就失血虚弱,又用野参强行吊着气,血战了一夜,探其经脉,才发现内里早已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