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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口和尿裤子的士兵 (第1/7页)
和传闻的一样第四方面军里女人很多,并且看上去和男人没啥不同,一样脏,一样粗鲁,一样痛恨卡扎罗斯人。她们把俘虏押送回破破烂烂的村子,四周停满坦克,院子里插了三四面米加斯旗帜和第四方面军的蓝底旗。地面满是污泥,几只脏兮兮,瘦巴巴的牲畜在地上跑来跑去,闷声闷气吭哧,想从泥巴里翻出被遗忘的腐烂果实。 施耐德和阿尔诺抬着临时担架上不省人事的卢斯特走在最前面。卢斯特手臂垂下,指间摩擦地面,不断发出意义不明的呻吟和呢喃。海因里希头上带了个褐色的口袋,反绑双手,被一个满脸雀斑的短发女兵拽着跟在卢斯特旁边走,时不时扭动胳膊表示不情愿。约翰一言不发,紧紧贴着罗森塔尔和弗朗茨,脸憋的通红,手一直乖乖举着,连抽筋也不敢放下。米加斯人似乎不太喜欢伯恩少尉,让他束缚双手,拴在在一辆“灵缇”军事运输车后面,磕磕绊绊的往前走。他很安静,微微低着头,为了跟上车的速度不得不身体前倾,亦步亦趋。两个小个子米加斯女人跟在他身后,时不时冲他胯上踢上一脚,笑骂着看他在在泥土里万分狼狈翻滚挣扎。 卢斯特被带到医疗室,伯恩被带进屋子,他们则被暂时安置在院子的一角,席地而坐,没人刻意看管,大家都在忙碌,护士和医生来来回回传递带血的绷带和药物,两个脏兮兮,胳膊都是血污的勤务兵嘻嘻哈哈追着羊满村子跑,几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嘴里叼着烟,抱着一摞军装缝补。其中一个注意到他们,皱了皱眉头,跟同伴交头接耳。 “喂!你!卡扎罗斯阉货,看什么呢?”短发乱糟糟的女人厉声呵斥。 约翰愣了片刻,蠢兮兮地回答:“我们没看什么。对不起。” “在看米加斯婊子。”阿尔诺不甘示弱,扬声高喊,“看米加斯女人的胸脯。你带着那么大的累赘玩意儿怎么打仗?” 还没等她走过来,离阿尔诺最近的士兵啪的一巴掌扇到他脸上。“管好你的嘴,小男孩。” 阿尔诺重心不稳,向后跌去,半个身子都浸湿在泥浆里。他想站起来,却被赶来寻仇的士兵拽住衣襟,拖死狗一样往一个大木桶里边脱去。 阿尔诺像鳄鱼般扭动,皮靴在地上溅起无数泥点。士兵连踹了他的肋骨四五下,阿尔诺尖声呻吟,挣扎力度慢慢变小,任凭对方将自己的脸卡在木桶边缘。 “我让你看看我怎么打仗。”说完,她恶狠狠地将阿尔诺整张脸浸在水桶里,过了十几秒才松开。“嗯?清醒了没?”她问,重复之前的动作。刚开始阿尔诺的手还可以在水桶边沿扒拉,到了最后简直和死了一样任凭摆弄。如果那个雀斑姑娘来的再晚一点,阿尔诺一定会被活活淹死。 “索莲娜·福特萨娃!”她大惊小怪的惊呼道,“您在干什么?我们可不是虐待战俘的士兵。” 索莲娜砸了砸嘴,嗤之以鼻,松开手,任凭阿尔诺跌倒在地,缓缓翻滚,不住咳嗽。“安娜斯塔西娅·易诺夫娜同志,您可以让各位作证。这个混蛋毫无意外的罪有应得。” 安娜斯塔西娅向围观人寻求回应,方才扇阿尔诺耳光的女人连连点头:“让她来几下吗嘛,又不会弄死他”。安娜斯塔西娅无可奈何,两手撑在盆骨上,眯起眼睛寻找着什么。“杜塞尔,你!过来!”她招了招手,咧嘴露出在弗朗茨看相当不怀好意的微笑。 “您找我?”杜塞尔走过来,恭谦地问。 “把这个男孩肚子里的水弄出来,”安娜斯塔西娅用脚尖顶了顶脸色发青,呼吸费力的阿尔诺,“哦,还有,把水桶里的水换了。福特萨娃同志,不是我啰嗦,您也要注意这是什么水吧,这是我们做饭用的,地上那么多水不够您淹他么?” 索莲娜摆了个粗鄙的手势,转身离去。“总有一天,亲爱的易诺夫娜,”她说话中气十足,好像要叫整个营区里的人都听见。“会有一个地方,让我尽情的教训他们,到时候欢迎您来做客。” 杜塞尔把阿诺尔拖回来,又是压胸又是掐人中,堪堪叫他吐出几大口水,跪坐在地上干呕。” “好点了么?”杜塞尔抚摸着少年的脊背,把湿哒哒的棕色刘海往后抹。“慢慢来,别急。” 弗朗茨盯着杜塞尔夹杂斑白,两侧被剪得整齐的褐发。浅蓝色的眼睛还有那口洁白整齐的牙齿,冷不丁问:“你是卡扎罗斯人。” “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