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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花楼来历 (第1/3页)
听闻此音,许华羡生起一种怪异的预感。他转过头一看,立于侧后方的柳韵织眼神果然非同寻常,虽然并非对自己的那种妩媚勾人,但多少带着些引诱的意味。柳韵织,你怎能用如此眼神瞧别的男子?就算对面是卖弄风sao的许廷恩那也不行。 “这位是……?”许廷恩只觉得这位身着缙云襦裙、如霞光流彩般旖旎动人的女子有些面熟,却想不起在哪见过。 “阮夫人之女,柳韵织。”许华羡假装心平气和道。 一提丰姿冶丽、艳色绝世的阮夫人,许廷恩便想了起来,母女俩的确长得有几分神似,而且他隐约记得,曾经有一阵府里下人间都在传着许华羡和邻居柳府大小姐莺期燕约、迎风待月的私会故事。 “原来是柳家meimei,多年不见,出落得愈发水灵了。”许廷恩美眸流盼,怎么瞧都是情意涟涟的。柳韵织闻言莞尔而笑。 许华羡一瞧,这二人还对视上了?他品来品去,终于知道如何形容这俩人之间的微妙眼神,就好像一只千娇百媚的母狐妖遇上了一只艳绝人寰的公狐妖,彼此第一眼都为对方的倾城绝色所吸引,继而忍不住搔首弄姿、相互媚惑又相互抵御媚惑,可在这事上双方只能是势均力敌、旗鼓相当,谁也不输谁。但,他并不想夹在两只妖冶强大的狐妖中间做一个心神柔弱的凡人。 好在许廷恩并没有让他为难许久。“华羡,我想同你聊几句家事。去凉亭坐吧。”许廷恩朝柳韵织低首垂眸表示歉意。柳韵织会意浅笑。 她心想,许廷恩没有问她为何人在许府,想必已经知晓许华羡替她从桃花楼赎身之事,今日多半也是为此事而来。她目送两人行至凉亭之后,转身去了伙房。 许廷恩满脸饶有兴味:“听闻你前几日从桃花楼带回一名女子,便是柳家meimei?” “嗯。”许华羡感叹,还真是风月是非之地,消息就是传得快。虽然自己有许府二公子的身份,借着家世名声在外,但从来也未有任何风流韵事为人说道,哪像许廷恩那般惹人注目,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不出几日必定满城皆知,而且柳韵织也并非桃花楼的头牌名妓,区区一个新晋小妓而已,赎身的消息便也这般不胫而走?! 许廷恩摇起手中折扇,轻飘飘道:“我还寻思着,弟弟痴心不改这么多年,忽然间混迹起了烟花柳巷,略施金银就为一个相识不久的风月女子赎了身,以为你就要开许家人浪荡之先河,没想到你还是同你哥一样,痴痴情深、坚贞不渝,哎呀,甚是没劲。” 痴心不改,许华羡也没想到他竟会真的痴心不改。他以为分离了便结束了,时间久了便淡忘了,既然她先无情,自己何必多情? 六年,他偶尔忆起她,那种感觉在他看来也并非痴恋成瘾难戒断,而是不明不白的结局成疑耿于怀。说到底,他还是不信她未动过情,既然两人都心怀情愫,那究竟为何没能情人眷属两恩爱,却是伯劳飞燕各东西? 眠花宿柳,轻浮浪荡,他倒也像许廷恩一样希望自己是个放浪沉沦、不为情所困的,然而事非人愿,他也想嘲笑自己为何如此没劲。 他总认为自己将过往情事翻篇了,剩下的便只是执念,而纠缠不休的执念早已不是心为所动的情愫。可是那日花楼与她重逢……那股强烈地冲动还是鼓动着他的心跳,充胀着他的血脉,比当年更为火烧火燎,热焰侵灼肺腑。 再没有人可以令他这般。 他没有沉沦放纵,攀花折柳,纸醉金迷,是因为失去了她,他身体里燃烧过后的残渣灰烬无法激勉他同别的rou体靡合,是因为那些寡淡平庸的酒色也无法将风吹进他的铜墙铁壁令他死灰复燃。 除了她。 这便是他的心,而他曾迟迟未能看透。 许廷恩见他蹙眉不言,又道:“失踪多年的落难千金,竟然真让你小子寻着了,看来你和柳家meimei还颇有缘分。” “缘不缘分的另说,此事终究复杂得很。”许华羡仍是愁眉未解。 “怎么,听你这意思,柳家meimei暂时还做不成我弟妹了?”许廷恩这可不乐意了。他觉得柳韵织做他弟妹这事是称心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