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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撑不下去的时候。

“琳琳是想为我和王家出一口气罢了。”王皇后同自己心腹陈嬷嬷说道，“将我这些首饰，挑些适合她带的送过去。”

陈嬷嬷：王琳芝就算想为皇后和王家争一口，也要量力而行吧？明知道不可能胜仍旧向对方下战书，这叫愚蠢！

可她和皇后甚至包括王家都明白，皇上看中的就是王琳芝的那份蠢劲。

当然，昌盛帝用词要文雅得多，称之为赤诚、单纯。

为了不让外戚得势，皇帝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可王皇后一直没有嫡子，宫里又传出废后的流言，本来已经够敏/感的王皇后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所以很希望王琳芝能在众姝中间露两回脸。此时的王琳芝，就像她溺水而亡之前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明知道希望不大，却仍盼望着有奇迹出现。

“再挑几匹好料子、宫花、水粉，金豆子也带一些，给她赏人。”

王皇后对王琳芝倾注的感情甚至不比她的母亲清阳公主少，她和昌盛帝算是贫贱夫妻，也曾荣辱与共夫妻同心，就算她现在不得宠了，甚至有流言说要废后了，皇帝对皇后仍旧相敬如宾，连带的对王琳芝也比别的公主所出的女儿们更加宽容和优待，“打”公主的风波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过去了。

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但搁在金枝玉叶般的凤香公主身上，却让她觉得比当着全帝京的人打脸还要难堪。

“你这次要给本宫狠狠地，不留任何余力地赢了那个贱人，然后我们就算像对一条狗一样对她，估计父皇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凤香公主阴森森地交待道。

“殿下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程静姝一派恭敬地保证道。

不用凤香公主交待，她也会成为榜首，接受京中名姝的羡慕，她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凤香公主并不满意程静姝的答案，像一条阴冷的毒蛇一般盯了她一会，才咬牙切齿地冷声道：“你若敢输，我定有办法让你后悔。”

可是想到王琳芝所弹的那曲程静姝突然又有些不安起来，但她并不敢和眼前这位明说。

这也是她当初为什么先选择王琳芝的原因，单纯而又愚善，不像吴惠妃母女这般阴险狡诈，自私自利。

可若是不选凤香公主，她现在也不会成为人人称羡的县主，凡事有利就有弊，又想有利可图又不肯付出任何代价，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你若没事，这几天就多练练琴吧。”清阳公主交待女儿道，她比王皇后更清楚女儿的实力，想赢程静姝根本不可能，但她却欣赏女儿的勇气，至于输了的后果，她早想到了，反正七月半的时候大哥宁王和宁王妃就要回京，如果皇上要罚女儿，她就找宁王帮着说情，让女儿少受些苦。

睿宗皇帝一共五子，昌盛帝行三，上头还两个兄长。当初中宗被魏皇后毒死之后，是如今的昌盛帝当初的楚王和平安长公主联手发动了宫变，推着睿宗登上了宝座，可睿宗却不是做皇帝的料，在位三年就要把皇帝让给儿子做，而宁王却占了皇长子的名份，但他却告诉众人，这是弟弟楚王的功劳，立储理应立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