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all彪 /挽弓刀_二孝彪/寿彪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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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孝彪/寿彪 (第1/2页)

    再见妲己时,这个女人全无初次见面时令人惊心动魄的美了,她的血色全失,变得苍白,跟苏全孝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崇应彪还记得苏全孝死前的那一晚,火光照得苏全孝白皙的脸更加俊秀,苏全孝的脸白里透红,宛若死前的回光返照。那晚他们没有讨论明日的死亡,尽管死亡迫在眉睫,但只要一刻未死,便有一刻的喘息之机。

    苏全孝跟他说起他的家,久别八年的家,他的哥哥勇猛无匹,他的meimei冰雪聪明,他的父亲不苟言笑,他曾有一个温馨热闹的家庭,而那个家在他来到朝歌当质子后便永远离他远去了。

    他说起这个,显得格外失落,可很快他又打起精神,因为他说起北方质子旅,他说起贪吃的黄元济,说起与他关系很好的孙子羽,带他摸了不少西岐阵营的rou干,每次他都会把其中一块塞到崇应彪枕头下面,不知道崇应彪吃到过没。崇应彪说吃过了,苏全孝问好吃吗,崇应彪说西岐农夫带的东西有什么好吃的,苏全孝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

    但崇应彪又说,不过你们挑得还行,所以我每块都吃了,味道还不错,就是我跑去姬发面前吃的时候被这臭农夫骂了一路小贼。苏全孝说怪不得我们后面再也摸不到了,应彪说那是那个农夫太小气了……

    他话说到一半,就看到对面的苏全孝笑了起来,篝火的光映照在他两个红扑扑的脸蛋上,他其实笑得一如既往,剔透,单纯,像是天然的很快乐,眉眼又带点忧郁,但崇应彪把这个笑容记了很久,杀父亲的时候记得,被姬发射瞎一只眼睛差点死掉的时候记得,他想他这辈子都记得,而且永远不会随着时间而模糊。

    只是如今回想起来,恍惚间才发现如今已过去了一年有余,雪崩封存了苏全孝自杀的尸体,直到如今也不能刨出来。他忘掉苏全孝死前喊的是什么了,只记得殷寿对他令人作呕的循循诱导,殷寿叫苏全孝最勇敢的儿子,然后让苏全孝为他去死。苏全孝把脖子掼向鬼侯剑自杀的时候,崇应彪没有像任何一个人一样去看他,他去看满天飘零的雪,想起昨晚苏全孝小心翼翼地问他能不能叫他彪子哥。

    他说你怎么这么喜欢当别人弟弟,做嫡长子不是更好么?可苏全孝对他说,可是如果有彪子哥当我的哥哥,我会很安心。

    安心什么?崇应彪不懂,起码他真的不希望有兄弟,或者说他兄弟死绝了最好。可他并不讨厌苏全孝,他犹豫了一会说好,然后他听到苏全孝兴高采烈地喊他彪子哥。

    那一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血气翻涌,他想殷寿这个王八犊子,殷商王室那群贱人,凭什么你们想谁死谁就得死,说到底老子干的破事关儿子什么事,凭什么苏全孝就得去死?!他冲动地站了起来,差点一脚踹到苏全孝屁股上,把他踹进唯一还能流动的河里,他真想说苏全孝你个缺心眼的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一辈子不见面就最好。可是就差那一点,差的那一点是苏全孝拽住他站起来的衣角,对他摇了摇头,把崇应彪所有想说的话都堵死在嘴里。

    干你娘的苏全孝,他生气地坐了下来,屁股碰到冷掉的雪又好像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他刚刚差点一时冲动,毁掉了自己的未来。

    他在质子团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不是为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男人可以牺牲自己所有的东西,他刚才确实毁掉一切的冲动,然而这股冲动很快就像化在手心的雪一样烟消云散了。他不会哭也不想哭,他只是恼怒,恼怒过后是彻底的沮丧。

    如果他是殷寿,做个假死局保下苏全孝也行,如果他是殷启或者帝乙则更简单了,他只要特赦苏全孝的性命就好了。说到底还是他崇应彪爬的位置不够高,只要他足够大的权力,那就没有什么他救不了的人,再没有他不可挽回的事,可惜他现在太弱了。

    他跌坐回雪地,沉默良久,那夜明月低挂,繁星倾轧,如苍穹跌落,在天与地的倒转中,他取了身旁的树枝,投进火中,看它焚尽残叶,连躯干也灰飞烟灭。

    他问苏全孝听过吹叶子没,苏全孝问那是什么。崇应彪随手摘了一片黄叶,抵在舌尖便吹了起来,叶片是三分绿的败叶,发出的声色亦悲凉仓皇,长鸣似风,只是音律不成曲调,听起来像散乱的呜咽。

    “这是北崇猎户用来在雪中寻找走散同伴的几个音调,一般此声一奏,就意味着,归家了。”

    “苏全孝,这些年辛苦你了。”

    苏全孝一怔,看着他,眼中倒映出这残破天地的一角,崇应彪坐在这瞳孔的竖影中,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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