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双琴的马上、羊琴替身车,有双羊气剑白月光 (第3/6页)
那么灵动,而是一种悲凄的、仅靠一丝什么东西吊着一样。 只见他咬着唇,唾弃般在自己的花户上拧了一下,随即颤抖着将一句疼咽了下去,然后重新活过来一样,失去力气哑着声,用沾着点脏水的指尖在木桶壁上写下一个名字——祁沐。 意识消沉间,他仿佛听见开门声,像是从睡梦中惊醒一样,从桶中坐了起来。 “啊、啊。”是哑巴仆人,见他还在桶里,甚至面色不大好,以为是被蒸坏了。仆从怕误了主子交代的事,便有些着急地想把他从桶里头捞起来。 林曲霏为数不多的内力早就被散尽了,现下又惊又冷,语气中也多了些脾气: “做什么,我自己会、唔——” 那年轻力壮的哑仆将干毛巾罩在他的脸上,将他要说的话扑了回去,随即快速地将他身子擦干了,要给林曲霏穿亵衣。 林曲霏脸上发烫地受了穿衣伺候,刚想伸手拿裤子自己穿,却被哑仆拦了下来,拉扯间反应过来,微微睁大了眼睛:“江州白吩咐不让我穿裤子……?” 哑仆被调教得动作很利落,几乎在林曲霏发怔的时候就已经替他穿戴好了原来的那套雪河校制服,随即点了点头,证实了林曲霏的猜想。 林曲霏脚尖到脖子都有些发红,有些难堪地理了理已经很平整的衣摆,后腰上配戴上的轻尾羽因为他的动作一扫一扫的,掻在他的雪白脚踝上,有点痒。 但他没其他选择,祁沐把他送来,就是为了让他骗取江州白的信任,然后让江州白在来年的第一场战役中亲自前往枫华谷的。 那是祁沐为江州白精心挑选的埋骨地,也是浩气总指挥在即将退役前给下面所有指挥设下的考验。为了浩气之后的战争局面不为江州白奇袭之策所败,总指挥在浩气内部以江州白为条件,让出了自己的位置。 底下人之中就有从落雁客一步步爬上来的祁沐。 然而林曲霏和祁沐,却是在更早之前认识的。长歌自前身建立的相知山庄起就有十四游学的传统,彼时林曲霏才十六岁,刚出长歌历练两年。 他生了一副好相貌,却担不起惊才绝艳这四个字。时常有不是载川一脉的其他弟子瞥见他那张漂亮脸蛋问上一句的,但得到的不是一句惋惜就是一声轻屑。 林曲霏除了那张色若春花的脸外,只是一个天资有些愚笨的普通人。 如果不算上他的身体缺陷的话。 他在遇到祁沐前没有过情人,或者说他不敢有情人,他害怕被心上人看到自己身体的不一样,更害怕对方露出厌恶鄙夷的表情。 于是他在游学后也没走多远,只在千岛贺城和扬州打转。也就那一次,一个身上带伤的小伙子一路从洛道逃到扬州,但今日是城中名剑大会的第一天,原本常见的几位万花都不在茶摊这。 有一说一,林曲霏拜在载川门下,常年读书修文,没怎么练过莫问,相知也习得不算上乘,只能寻常处理下伤口,用背上那张有些破旧的桐木琴浅浅地替人疗理下经脉。 但他还是动了恻隐之心,从普通茶客中走出来,蹲下替那人处理了伤口。 出了扬州就是往金水洛道走,若是对入浩气有兴趣的,也可以转道去南屏,但这三道都得基于自身的武学功底。 林曲霏没有,但他身上长歌的入门校制让人错怪了他。 那逃亡的人一下子抱在他腿上,哭求着让他去救救自己的妻儿,闹出好大阵仗。林曲霏想退却退不了,又因为穿着那身长歌校制但久不表态而被人怀疑。 他到底不愿做抹黑师门的罪人,于是他去了。 可他去了之后才发现,那人是故意把他骗来的。 “嘿嘿,使者大人,这次这个不错吧。”那带着伤的年轻人抓着林曲霏的头发,将他拖到天一教使者旁边,接着谄媚道“我瞧他像是千岛那边名门正派出身的,弹琴的时候和扬州窑子里的兔儿都不一样哩,听一曲都怪舒畅的。” 彼时的林曲霏刚被人用毒迷昏了,浑身无力,只能任由对方扒他的衣服验货。 可他脑子嗡嗡发涨,就好像有蜈蚣扒着头皮在爬,恶心得要死。琴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就在万念俱灰等死的时候,一道雪亮的剑光从他眼前划过,这是他第一次遇见祁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