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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夫妻生嫌 (第2/2页)
裁缝亦是口严的人,看不出什么异样。 彩月把女裁缝送走,又陪着苏莺莺去钱庄。 上回迟发了府上的钱,现在外面终于有庄子的帐收回,还有压在行当里的货要点,管家已经点理好,需苏莺莺最后过一遍眼入账。 这样一忙就到了晚上,听说有手脚麻利的懂事小厮从草木集市选了竹子来。 苏莺莺在归府马车上看着天色渐黑,心想夫君应该也要回来了,更是归心似箭。 他看到竹子一定会开心的吧。 从她那处卧房书案看去,就是葱茏翠竹,桌案前的温柔搂抱,再到床帷中的热烈……她心底有什么蓬勃生芽,蠢蠢欲动,嘴角忍不住扬起。 马车终于停下,苏莺莺先掀起门帘,把锁在箱子里的账本交给彩月。 “你先进去看看大人回来没有?今日咱们耽搁时间,回来都这般晚了。” “哎!”彩月抱着箱子小跑进去。 苏莺莺迈步走去,抱着匣子的彩月已匆匆调回头来,她一进院见了屋里动静就觉不对,叫了大人的侍从绿叶出来迎苏莺莺。 “大人刚回,是要往咱们东房来的,可是……”彩月小心翼翼看向苏莺莺脸色。 期盼的隐秘快乐和温存褪下,她又变成了陆府的稳重女主人。 绿叶为难地看着苏莺莺,垂头丧气解释道:“禀夫人,爷今日心情不好是应当的,也不知那劳什子谢巡抚和咱结了什么仇,哪有一上任就先调以往数十年的税收卷子的?不说爷才当一年的知府父母官,本该新上任的领头和底下官员亲近,从最不要紧的慢慢调查考核起来,他这样一办,摆明是要和爷过不去!大不好的征兆!” 苏莺莺听到这儿,急问道:“这位姓谢的巡抚是什么来头,和咱们有过什么纠葛?” 绿叶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谢家是什么人物,咱们绝没有得罪过!” 他摇头叹气,“约莫要请余家舅爷去打听一番,究竟是个什么缘故。” 几人一面快步往里走,彩月又像想起什么飞快说道:“奴婢方才瞧着余氏的人过来……像是有什么事……” 她低头回想琐事,一时还是没想起异常。 苏莺莺转头问:“他晚上是不是要回衙门?” “先回来歇了睡一觉,等小的们把文书整理起来,天不亮再到公衙去。”绿叶脚步飞快,补上一句:“爷应当在东厢还没走,有些文书还在太太那儿没收拾。” 彩月诧异道:“那这会儿余氏过来……” 她把“献什么殷勤”这话吞下,前面正好有个小丫头慌慌张张跑来。 彩月呵斥住:“你慢些,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太太房里教不好下人。” 这小丫头快速行个礼,面色焦急:“余小娘房里来说她们主子病了三五天,言里言外都是说太太没差人管,爷本就烦恼,一听就更是不好,太太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