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织森/坠晴 (第2/7页)
r> 那次刺杀开始,我们的交流逐渐频繁了起来。 他不知道从哪里明晓了我的联系方式。....想必是某一天洗澡的时候从头皮上抓下来的窃听器吧...我是仔细观察过才捏碎的,这微型窃听器还是防水的。 我本不是个会被人闯进生活的人。 杀手不需要这种东西。 只是那个人不是别人,那个人在我心里逐渐变得特别。可能不尝试一件事情就不知道它的滋味儿如何,我承认我尝到了有人可以倾诉、‘陪伴’的甜头,并且因为‘雏鸟’心态而认为他和别人不一样。 他的距离感比我要重,他也比我要危险。这仅仅是我个人的想法。 我似乎总是在他身上打上一层滤镜。对于这个我没有主意。我不懂怎么消除这种东西,也因此时不时的烦恼着。 part.3 其实最开始森先生是对我怀抱着戒心的,即使是他主动拉近与我的关系。 我这些年和他进行了无数次的会面。 他有时是邋邋遢遢的样子,不修边幅的穿着白大褂,胡子拉碴,仅有那双眼睛笑眯眯的像个狐狸一样,带着狡诈的灵气看着我。最常见的也是他这副样子,最初的邂逅,我见到的也是这副样子。 他对我说,战争结束后他便在贫民窟附近建了个医馆,为了不饿肚子,能够获得基础的温饱。可实际上,后面渐渐相熟之后,我从他无意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其实森先生有意再次发动一次战争,理由我不理解,他或许是想要证明自己的能力,证明自己一直以来的理念是正确的。 我其实询问过,非常不礼貌的询问了“森先生这样的人,也会有理念的存在吗?” 我那时十八岁,萧条无趣的杀手时光里也尝试过了几天普通人的日常生活,却觉得更为无聊了。因为,我发现自己根本不能融入进去。 更为浅薄的说,我这样的人,大概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畴,感情共鸣上有缺陷了。所以被我单方面认为是同类的森先生,我觉得他应该也是浑浑噩噩的吧。 森鸥外沉默了,他说他也不知道。 “我也很迷茫啊......作为一个废物大夫一直被否定——不论是被谁否定了,只要放在了心里,那么就会自我怀疑。织田君认为我是很无情的人吧,但是即便是我这种烂人,也是会为无辜死去的良善之辈落泪的哦。 ” 他会落泪吗? 男人转了个弯儿,囫囵的回答了,没有说到重点。而我却被绕进去了,开始思考森先生是不是真的会为陌生人落泪。 —— 可拐弯抹角的不认真和我倾诉的他。 在很多年后的某一天却对我说了, “织田君,每个人...只要是人类。 不管你是否是杀手、又或是什么什么样的家伙...好的、坏的、中庸派。全部都是有理念的存在的。对人生没有概念的,要不不是人类,要不是初生的稚儿...” 他垂着眼,勾着唇,好像有些慨叹的味道,还有微小的释然意味。 森先生曾经说过他年轻的时候是个桀骜不驯的人,与如今的形象大相径庭。这时我仿佛窥见到了他年轻时的风采。 “森先生,我早就懂得了。我是人类,一个真真实实的人、有思想有观念...有担当的成年人。”我回答他,忍不住小心的牵住了他有些粗糙的指头尖儿。 “这么黏黏糊糊的话,我可是会误会的啊,织田君...”他有些无奈的笑道。 part.4 森先生说他曾经分别养过三个孩子。 但都被他抛弃了。 “第一个孩子叫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我知道,这名字太长了。”森鸥外托着腮,话顿了一下“所以我很简单的称呼他为小费,他好像不太喜欢的样子。” “这个孩子很聪明,有时候我看不懂他。” 他简单的说了一下他们在一起时的生活片段,说那孩子会拿着试药的小白鼠和它说悄悄话,会拿着厚厚的帽子戴在脑袋上(帽子塞了颗粒状的毒,一碰就会呈气状发散,容易窒息而死)当然因为大热天戴帽子,森鸥外把他的帽子销毁了,并且禁止他碰橱柜里的药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