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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孤便亲临寿仙宫,莫使爱卿年华虚度 (第2/3页)
br> 杜元铣清了清嗓子:“臣资历尚浅,修行不够,只做推演,权当博大王一笑。” “但说无妨。” “臣昨夜仰望璀璨星宿,料想大王定与佳人共度良辰。春宵苦短,佳人含羞带怯,大王便恣意怜爱,因此耽误了早朝.......前些时日,大雨倾盆,佳人初沐圣恩,泪如梨花洒落,哀泣一夜,大王亦因此彻夜未眠。再回首前日,大王与佳人宴饮聚仙阁,酒意正酣,兴致盎然,竟遣散宾客,只留佳人在大殿翻云覆雨、颠鸾倒凤........” “咳咳。”大司命比干听不下去了,主动打断了杜天监的话:“既是推论,便无需再提.......” “臣以为国运之事,离不开列祖列宗的庇护。如今大商天谴在即,大王为何不携美人去宗庙祭祀,祈求祖宗庇护。到时候臣再灼龟观兆,便知此人是凶是吉。” 纣王神色自若地瞥了他一眼,随后欣然应允。 下朝之后,纣王待群臣散去,悠悠叫住了低头欲走的皇家侍卫姬发:“孤还没让你走呢,过来。” 姬发步伐一顿,转过身,霎时换上了另一副神色:“大王。” 纣王仍高坐在金銮殿上,他主动解下剑,上前几步,屈膝而跪:“请问大王有何吩咐?” 殷寿打量了他片刻,温声问道:“刚才杜元铣的那番推论,你听了吗?” “........” 姬发垂头不语,但脸庞与耳垂皆已赤红。 殷寿感慨道:“流言猛于虎也。不过短短几日,孤在他们心中已成了荒yin无道之徒.......姬发,你怎么看?” 姬发磨了磨牙,诚恳道:“臣认为,谏言者乃忠臣也,虽言过其实,但忠心可表。陛下应当从善如流.......” “杜天监一番话令孤大开眼界,世间极乐,莫过于此。看来孤还有待精进。” 殷寿说罢,伸出手指,朝姬发羞红的耳垂处轻轻一弹,笑意中满是狎昵:“今夜孤便亲临寿仙宫,莫使爱卿年华虚度。” * 姬发几乎是闷着头小跑出了大殿,他走的急促,片刻后便在翠竹小径上迎面碰上了欲要出宫的姜文焕。 天光和煦,微风拂面,狭窄的小径两旁竹叶交错,发出沙沙的响声。 二人自从姜桓楚下葬之后便鲜少有往来,如今正打照面,避无可避,一阵沉默后,姬发主动问好:“文焕,好久不见。” 多日不见,姬发似乎清减了些,好在气色不错,姜文焕注视着阳光下他被风吹动的鬓发,心头像是被鼓槌轻敲,酸涩难当,但面色依然平静如常:“好久不见。” 二人并肩而行,姬发又问:“难得见你休沐,刚来宫中转了转,便要回去?” 姜文焕道:“鄂顺、殷郊不在,故人游故地,难免睹物伤情,无甚可逛。不如回去睡觉。” 二人又是一阵无言。谈话间,姜文焕察觉到姬发行走间有些轻微的不协调:“你的腰怎么了?” 姬发扶了扶腰,苦笑道:“前几日犯了错,被好一顿收拾,得养几天。”他主动岔开话题:“难得聚聚,叫上兄弟们一起喝酒去,这回我做东!” 姜文焕观他笑容间似有淡淡阴翳,思忖片刻,道:“喝酒就算了,我那里有些上好的药油,你随我来,我帮你推一推,死马当活马医吧。” 姜文焕的住处同他的为人一样,打理得干净敞亮,连被褥都泛着淡淡的皂角清香。姬发怕药油弄脏枕巾,便主动脱下外袍垫在榻上,上半身赤条条地躺着。待姜文焕端着药油过来,见他满背纵横的红印,不由吃惊:“究竟犯了什么事,被打成这样?” 姬发心想,若是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