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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木卡卡西 (第4/4页)
游的女鬼。 他看上去非常悲伤。 他在哭泣。那种轻微的抽泣声,也是我错认的缘由之一。 他在悼念谁吗?我看着慰灵碑。这个碑上有许多我熟悉的名字。但应该没有他熟悉的名字才对。 我绕到他身后,将他的头发束起来。在治疗流程中,这总是第一步——我递给他皮筋,让他绑起自己的头发。在过程中,他可以舒缓自己的心绪。 这个恶作剧式的举动吓了他一跳——他反手劈过一个八卦掌,被我躲过。 “旗木前辈……”他松了口气,忙不迭地擦了下脸。“我还以为是别人。” “嗨。”我说,“今夜月色真美。” 其实今天晚上没什么月亮。但银色月光流溢在他的脸颊上的时候,确实很漂亮。这种美让我想起了最初的谈话——如果美与什么相伴的话,那就是残酷吧。如果青春与什么相伴,那也是残酷。 慰灵碑上有带土的名字,每次我都会替他剥去浮土,以致其名不被掩盖。宁次顺着我的手指看去,“旗木老师是来吊唁人的吗?” “吊唁一位旧友。” “是旗木老师提起的那位?” “嗯。”我说,“这是我的老习惯。”迷路也是我的老习惯。 我不问他是来干什么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或是来吊唁同伴,或是来怀念故旧,或者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觉得在我面前哭很不好意思,然而他双手全是泥土,擦得脸颊也如真的土花蚀面的鬼女一般了。 他在挖一个坑,坑中放着一个人偶。 “我是来……”他说,又收住了声,“算了。感觉没什么值得说的。” 他的眼睛却流露出他的哀痛。我十二岁后,首次使用带土给我的写轮眼,也是这种神情。得到了存活的契机,却失去了更为重要之物…… 无论想要守护什么人,想要拯救什么人,代价都不好偿付。尤其是在这样的世界。无论多少经验都无法抵扣的代价。 “我见过宇智波鼬了。”宁次说,嘴角勉强扯起一个笑容来。“如您所说。” 我在暗部与宇智波鼬相识时,他手段的残忍就令人震惊,与他搭档的效率也令人震惊。然而,宇智波鼬对小动物(尤其是猫咪)格外得好,尤其是黑猫。在那个午后,我看到宇智波鼬坐在石阶上,专注地看着黑猫捕鸟,嘴角噙血的样子。 看到我,宇智波鼬稍稍收敛了笑容,低头说,“以后家弟说不定要请您照顾了。” 后来我发现宇智波鼬经常这么做。黑猫不止捕食小鸟,也会捕食乌鸦一类的鸟。 美丽、残忍而危险。他的感情也是……他曾与宇智波止水交好,却取了他的眼睛。他将所有人都卷入狂暴的动乱,一旦涉入,粉身碎骨。 我不知道宁次与宇智波鼬发生了什么,但总之不是令人愉快的事。他将人偶快速埋起来——那是个儿童节人偶。 我蹲在他面前。“你想哭就哭吧,如果年轻人都没有流泪的权利……那还有谁有呢?我十二岁的时候,也像你这么难过。” 他低着头说。“那种事不会再发生了。谢谢你,旗木老师。”然后他终于哭了起来。他伤得最严重的时候,也只是咬紧牙关而不是流泪。“请不要告诉其他人我来过这里。” 不久之后,宁次就去砂隐了。那个夜晚短促的悲哀仿佛只是一场幻觉。我隔日再去慰灵碑前,那里多了一束日向古法扎好的百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