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佐助 (第1/3页)
“妾隐秘思慕的恋人啊,君优美的身姿宛如翠柏;只要能睹君之容颜,即使秘密地怀着恋情,宛如青烟一般逝去,我也绝无怨言。” 自己住之后,我在门口装了个信箱。我不写信,当然也不会有人写信给我,即使是邪教头子意图恐吓或者传教,一般都会直接扔到我桌子上。女孩子的情书,一般会被我当场拒绝。比较常见的情况是,上面放着送到家的新鲜蔬菜水果和牛奶,还有一沓水电费账单。 ……信笺。 素洁的信封,银白的暗纹,仿佛无言地诉说着主人的心意。内容之缠绵,口吻之决绝,情感之虚假,落款之不可思议,令我眉头大皱。 还小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有个婚约者,他是日向家的,我是宇智波家的,我们一个有写轮眼,一个有白眼,是门当户对的良配。那时,我还好奇过我的婚约者。但是鼬说他们家教森严,而且我们尚未正式结契,夫妻见面,易遭不祥。拥有瞳术的大族,夫妻合卺前照样有一番令人头疼的步骤,在他们见面前,夫妻双方先要写信问候,培养感情。 鼬教导我要和善温柔地对待自己的妻子,绝不可以像对待其他小朋友一样总摆着臭脸。因为我的妻子会为我缝补衣裳,洗手作羹汤,还会跟我并肩作战,生死相依,永不相负。如果我那么对待妻子,他就会伤心,就会偷偷地躲着我,不愿再与我见面,等我有一天想去找对方时,已经来不及了,要花比之前多十倍的力气,才能破镜重圆。 因为小孩子的好奇心,我曾缠着鼬,让我见见那位婚约者。 “不能自己写吗?”我拽着他的衣角,鼬和煦地对我微笑。那个微笑如今成了我的噩梦。“为什么非要从中挑选然后临摹前人字句呢?” “不可以哦。”鼬回答我,“婚姻大事,一切都是有规范和章程的。如果自己写的话,会被认为不得体吧。” 我撇了撇嘴。 鼬挑挑拣拣写有和歌的彩色木签,最后挑了一根出来,说,听说那孩子有一头美丽的黑色长发。我问鼬,这意味着什么呢?鼬思索了一阵,长发说不定是薄命的征兆呢,就像树木在不该长的区域茂盛。 日向家宅邸门外有一棵秋樱,现在正是秋日,给他写一封传情达意的信,系在樱树的小枝上吧,说不定神灵吩咐,日向家出游时能够看到呢。 不能直接扎一枚手里剑进去吗?我插嘴道。 那是忍者的做法,不是恋人的做法。鼬说。 鼬握着我的手,一笔一笔地在纸上写下诗句。 当时我已经识字了,且我的字写得比班里所有人都要好。我没有关注鼬抓着我的手写了什么,而是恍惚出神地望着鼬。鼬的指甲尖有一抹红,他写字时会将袖口撩起来,他的头发和我总是不服气地翘起来的短发不同,也是顺滑的,长长的,一直到我们的手边。 “……愿在发而为泽,刷玄鬓于颓肩。悲佳人之屡沐,从白水以枯煎。” 我不会古文。鼬向我解释,“希望成为你发上的油膏,滋润乌黑的鬓发,让它垂至削肩;悲哀的是美人每每沐浴,我就要在沸水中煎熬。” “希望成为你发上的油膏……”我复述鼬的话,被鼬止住了。 “好了,”他折成四折,拉着我的手说,“我们去交给他吧。” 我那时还小,爬不了树。所以是鼬帮我系上去的,他从樱树上跳下来,落英和长发飞扬——以后,我数百次地回忆起这个场景。 我的婚约者。 这封信的格式我非常熟悉,因为鼬曾教我写过很多次,如何称呼,如何开头,如何结尾,如何落款,如何暗示,精巧得像上等忍术,不容一丝一毫差错。自然,其中的感情也经过矫饰,因为这完全是对前人恋歌拙劣的模仿。 我感到虚伪和恶心。 这封信的感情不是真的,这毫无疑问。背后隐藏的心思,我无从得知。就像鼬…… 我跑到厕所,剧烈干呕起来,几乎要把肺都呕出来,要将过去那个自己整个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