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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孙远舟又累死了 (第2/3页)
选之子,勤劳在当下毫无高贵可言。他的辛苦应该留在幕后,就不必呈现给她看了。 和李之涌谈恋爱的时候,他抱怨课业重学得累,她亲切地喂他一瓣橘子,心里冷笑直骂去死。她不是来听惨看惨的,同甘可以共苦不行。 加之李之涌要和她A七十二块两毛五…她至今记得这个数字,天崩地裂的震惊她难以言表,连他家的大浴缸也不再光鲜,她指着她家的门叫他滚。 书记的儿子岂是舔狗之辈,“别不识相!过了这村没这店!”,摔上门扬长而去。她怀疑门就是被他搞坏的。 “我不吃了。”她擦擦手,面碗还剩一层底,夹过去,孙远舟摆摆手说他吃不下,能把凉菜吃完就差不多了。 “一共三十多块,别强迫自己,扔了没什么可惜的。” 他沉默着继续挑蒜,给她挑完给自己挑,垂着眼睛,眉宇低敛。 他又在卖弄他不浪费粮食的优良品质,八荣八耻学得这么好,也没见有人吹捧、宣传。 “我想回去睡觉。”她说,孙远舟停了一下,回答,“那我快点。” 她相信他稳稳的手不会把酱汁弄到她包上,但她还是害怕,于是把三万块抱到了自己这边。 之所以没带包出来也是因为这个,她当然知道附近治安不好,有人见了牌子要偷要抢,旅游季更猖狂了。 “明天去这个吧。”她找到旅游攻略发给他,孙远舟只说,“你能起来就去。” “你叫我起嘛。” “我自己也不一定能起来。回去都三点了。” 他不是不能熬夜,非公事性质的熬百害无利,白白消耗身体,很亏。回去路上市齐佳看夜景,给他指城楼旧址上的彩灯秀,他已经阖着眼快睡着了,“嗯?”了一声,靠着车窗,懒得做回应。 他没有得到体谅,她洗澡的时候又这又那,还强调她的裙子让前台洗完一定要熨,他的头沉重而酸痛,等把她半抱上床,关上灯,仿佛打完一场大仗。 孙远舟睡得不太踏实,他隐隐感觉自己病了,但这只是幻觉,事实上他没有任何异常。很多次都是这样,他觉得自己快累死了,以正常人的逻辑,那样的强度肯定会死人,但结果却是好好的。可能他天生就是劳碌命,上天给他派了一堆活,没干完不许翘辫子。 怀里的人并不老实,他管不住的妻子,到处动到处跑,他只能抱紧些,稍微一松,她就会丝滑地溜走。他搂着她,让她枕在自己胸口,她咕哝什么他一律回答“好、好”,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有没有出声。 酒店还是好啊,没有嘈杂的车鸣,柔软的床,柔软的女体,她身上的味道迷惑了他,让他兜底的限度更加宽松。只要不触红线,各种事他都归纳进“当然选择原谅她啦”。 她把他呼醒的时候,他正在做梦,年纪大了时常想起以前的事,他梦见齐佳打开饰品盒,说她见缝插针忙了一个月,给他串好了,洗澡也能戴,不要摘下来。 他食言了,和护身符一起挂在后视镜上,每看到他都安慰自己,至少她也有过真心的时候。 梦里他听到她喊他。他呓语:“乖乖…” “这谁?”他的乖乖把屏幕贴到他脸上,陈倩的头像放大,优雅知性的商务照,一点看不出是汤泉的女老板。 消息:“在处理了,不用催我。”就一条,没头没尾,傻子都能看出来前面记录被他左滑删掉了。 孙远舟被闪得眼睛都睁不开,格开她的手,沙哑说:“陈倩,我姐。” 她才不管陈倩孙倩张三李四,说实话她也不在意他隐瞒不报,但,她无论如何忍不了穷亲戚,这是她最为愤怒的。“你删掉干嘛,见不得人?”她气势汹汹,光着身子减一分。 “你压到我肋骨了…” “她找你要钱了?因为你爸迁坟那个事?”她恍然大悟,“孙远舟!你前几天见她去了,是不是!” 他艰难地从她的压迫中挪出来,胳膊被她枕得发麻,他揉了揉:“家里的小事。” “什么家?我跟你才是一家!”她拽着他,刨根问底,“你给她钱了?” “没有。” “最好是没有!” 他握住她的手,被她躲开了,他没有再尝试,手平摊在枕侧。 原地坐了一会,眼看他看起来又要睡过去,一阵毫无来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