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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8 (第2/3页)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 姬别情想了想:“说不定和福民医院也有关系。” “江大夫?” “卢长亭说,医院的病人可能要变多了,我以为是日本人会在上海有什么行动。” 关红花端着碗筷去洗,姬别情躲在柱子后面套上长衫亵裤。他原本也不想来打扰这对夫妻,伊夜与关红花曾是前线战士,后来关红花受了重伤,被伊夜从死人堆里扒出来,组织上本想让他们去边区,关红花坚持要继续工作,才与丈夫伊夜一并到上海来,开着一家中药铺,主要职责是将需要转移的同志从上海带出去。只是深夜的上海依旧灯火通明,只有这样的小铺子,才不会引人注意。 “你要走了?” “嗯,”姬别情把包裹塞进腰里用长衫遮住,正要从后门离开,忽然回头对关红花道,“雪雪的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是啊。” “那姬叔叔的礼物可不能少。” 关红花失笑:“都是让你带的,整日舞枪弄棒,前几天还把学校的男同学打破了鼻子,你可别再送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姬别情摊手:“那是她有天赋,怎么能怪我教。” 夜色朦胧,姬别情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见,关红花这才关上后院的门,打算将姬别情留下来的衣服烧毁。她不曾注意街角另一个身影,脚步很急,和姬别情恰好是同一个方向。 “先生回来了。” “人呢?” “依您的吩咐,在地下室,”邓屹杰替祁进脱了外套,又端茶上来,“没吵也没闹,找了本书看。” 祁进没接那杯茶,捏捏眉心,径直往一楼的书房走,地下室的门就在书架后,除了他和邓屹杰,还没有第三人知道。 高剑的确在看书——一本《论持久战》,祁进昨天拿出来翻,还没来得及收好。这场景未免尴尬,祁进轻咳一声,敲了敲墙。 “老师!” 高剑放下书猛地站起来,未及祁进答应,便一阵风似的冲到祁进面前:“老师真的不是汉jianian,对不对?” 祁进满脑子都是姬别情和觉醒剂的事,一时没反应过来:“我……” “我都听见了,我听见邓屹杰同那个穿中山装的人说,你报请你的组织,要把我转移出上海,你的组织是什么,是不是我想的——” “高剑,”祁进打断他,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我不是汉jianian,你知道这个就够了,后天晚上会有人来接你离开上海到南京去。我知道你一腔热血,我会把你送到你想去的地方。” 高剑直直地盯着他:“我不去。” “高剑。” “老师在上海,我也要在上海,我哪儿也不去。” “你连我的安排都不听了?” “那也是老师骗我在先!”高剑梗着脖子,“既然老师不是为日本人做事,我又有什么好怕的。” “我有没有教过你,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