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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是这样的大师兄 (第3/3页)
身上的香味?那鬼信誓旦旦说“织颜谱”乃是不世出的秘宝,寻常人又如何能知她身上的“香味”有异? 且他若怀疑她和那贼人有所牵连,大可直接报给师门,为何私下两次三番前来试探——分明便是心中早有定论,想逼她承认,再私下从她、或者从那贼人身上获得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好处…… ——一个想从贼人身上捞好处的家伙,能是什么好东西? 她倒要仔细看看这家伙是人是鬼。 这样想着,洛水放弃了挣扎,眼睛一闭,默默地流下了泪来。 她向来知道自己哭起来的模样动人,虽然不知道被掐着时候面容痛苦,是不是也有同样的效果,却还是想试上一试。 果然,guntang的泪水刚顺着她的脸颊滴落,她便觉出下颚一松。睁眼望去,对面已经松开了她的脖子。 然而那人脸上没有她见惯了的困惑、怜惜、迟疑,反倒有些避之不及,还有一晃而过的烦躁与厌恶。 可还没等她仔细分辨,对面人又恢复如常,只笑道:“小师妹若想清楚了,直说便好,如何突然就哭了?旁人见了,还以为我欺负师妹呢。” 洛水没空细究他的情绪变化,赶紧抹泪,也不敢直接跳起跑走,只躲开了他的手,当着他的面从储物袋里翻出那枚铜哨,托在掌中递了过去。 对面人接过哨子,在掌中掂了掂,笑容不变,也不说话,就等她继续。 洛水默默吸了口气,哑声抛出了先前准备好的说辞:“我确实是得了指使才过去的——不过我到的时候,他已经死了。小的那只昏迷着,大的那只……看不出死活。还有个弟子也躺在那里,我看着实在害怕,所以收了东西就跑了。” 她心口发紧,只因她这话说的其实颇有风险: 所谓“得了指示”“他已经死了”之言,便已经是承认了她同那贼人确有联系,若伍子昭当真是一心向着师门,这就算是已经得了口实,接下来便可将她扭送刑堂。 可若他没这么做,那么又有大约可分为两种情况:一种便是,他还是心向天玄,需要在暗中查明真相,放长线钓大鱼——如果这样,那么他就应当会注意到她话中模糊之处,尝试获得更加具体的信息,比如追问她这背后的“指使”之人到底是谁,那个死人到底又是什么身份。 这两个问题她要么不好答,要么答不上来,无论如何她已想好了后果,横竖回答错误了她就先下手生香。 另一种可能便是,他确是个黑心肝的坏家伙,真和那贼人有勾结,甚至把她也认作了通过——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家伙就应当不会追问她话中故意模糊之处,比如“真正幕后指使者的身份”,又比如“铜哨的来历”,“死者的身份”——毕竟若他们真是一伙的,那么这些问题就不是问题。 这个揣测也很容易解释,他为何几次三番给她这个“贼人”打掩护,暗示她不要走漏了身份。至于为何他对“同伙”也这么恶劣,鬼才晓得他们这些坏蛋的想法! 总之,她照着先前这“大师兄”的指导,现学现卖,在话中埋了陷阱诈他,单看他如何回答,再作反应。 洛水悄然看好了距离,盯准了对方的嘴唇,只待情况不对就扑上去咬他,让他吃她的口水!然后再慢慢磋磨他! 然而对面人听了她的话,却没急着答她,反倒是沉默下来。 洛水等得心焦,却不敢抬头对视,只觉出他的目光不时在她身上扫来扫去。 就在她一颗心又悠悠地悬起来之时,她这大师兄终于开了口。 他问:“你去的时候,可看清那弟子用的是何武器?是否见到了一面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