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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2 (第2/2页)
的人了,却也不愿成日死气沉沉的,皇帝还年幼,没的叫人觉得皇帝苛待哀家,她成日瞧着也心塞。说来meimei当初吃的用的,都是满宫头一份的,怎么今日竟也晓得要节俭?怕不是殿中省的奴才克扣于你?”隆安太后的脸色绿得五光十色,精彩极了。两宫太后对峙之时,已有许多臣子在列,闻言都是恨不得装没听见。皇帝的家事,精彩得能写一整套的话本子,可却不是他们这些人该听的。谢淮才入场,便有人眼尖,也不知是寻衅还是无心,懒懒说了一句,“咦,陛下方才披的羽缎披风,瞧着倒好似见太傅穿过呢。”这话一出,在场之人纷纷抬眼看来。谢淮踏了满地残雪而来,却依旧衣冠整洁,风度翩翩,只不知哪处暖风犯了傻,将一片桃花吹至他面前酒樽,谢淮修长指尖拈了酒樽,澄清的酒液映出他沉静的眼眸,仿佛高山暮雪,风流脱俗。他抬眼,朝着说这句话的人瞧过去。楚王世子微微笑着,他是小辈,纵说错了话,旁人也可当无心之失。隆懿太后一时忘了吵嘴,狐疑地看向了一侧的苏凝绿,她淡淡瞧了楚王世子一眼,又对谢淮点点头,才随意地道:“昨儿同太傅讨论政事,便晚了些,太傅送朕回宫,恐朕着凉,才把披风落下了。”她一贯是同谢淮亲密的,隆懿太后心知肚明,平日也不放在心上,可如今忽觉有几分心惊。雪色之间,女帝眉目风流婉转,已经不是幼童了。她努力地平复心中的惊讶,只是道:“……皇帝年纪也不小了,平素也要避些嫌。”苏凝绿不过一笑,瞧了瞧,又皱眉吩咐身侧内侍说,“太傅不饮酒,给他把案上的酒水换做清茶。”摆明了没把隆懿太后的话听在耳中。隆懿太后一时僵了面色,颇有些下不来台。下头众臣不声不吭,只当作没瞧见头顶皇太后的窘境,谢淮身侧内侍斟了清茶,便冲着皇帝遥遥举杯,却是淡淡一笑。他一贯寡言,纵被为难,也能轻描淡写,可此番却难得开口,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太后娘娘此言不妥。”隆懿太后压抑着胸中火气,“哦”了一声,阴阳怪气地反问说,“不妥在何处?——太傅此去河西,想来收获颇丰呢,竟连哀家的错处都能挑出来。”谢淮淡道:“并非臣有意挑刺,可陛下是大周的帝王,如今年长,很该成家,若同臣要避嫌,那反过来,与天下才俊都当避嫌,太后娘娘,此言何意?”别人都巴不得皇帝赶紧成家,你身为嫡母,还巴不得小皇帝晚点成家,这分明就是不想让权,吃相也太难看了些。换成是往日,女帝怯弱,并无显示出任何政治才能,大周又在两宫太后手上稳稳当当,那也就罢了,可如今女帝已然逐渐显露政事上的天赋才能,理所当然成为这国家名副其实的主人。旁人如有异议,都是乱臣贼子。隆懿太后素来知道谢淮瞧着老实,嘴皮子并不饶人,如今当真面对上了,便气得只会冷笑,抖着手指道:“好,好,谢太傅,不愧是先帝亲封的太傅!”谢淮肃然道:“臣受先帝托付,辅佐陛下至今,如今言辞若有冲撞,还请太后娘娘忍耐一番,臣说此言是为了陛下好,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