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有拉瓜) (第1/9页)
有拉瓜,瓶花客x双性小邪,逻辑死,OOC严重(很严重)。 偌大一个庄园,没人负责绿化,冬青几乎参天,枝不成干,直喇喇往外戳,活像是某种异树炸了膛。向日葵田挤到畸形的密度,小且蚩,烂掉的苗在茎叶间的阴影里慢慢腐了,上面还挺着副蛮横的生机,随时备着拓展领地。其间两条小路乍一看跟荒了似的,谁知道里面还藏着人,藏着病人。 吴邪扒开手腕粗的枝蔓,这鬼地方,穿运动鞋走起路来也费劲,强行拽着累赘至极的行李箱往前走。他今天光荣入住零零叁伍院,上世纪老庄园改出来的私人精神病院。 他正咬着牙往前拽那个箱子,忽然感觉异动。枝叶不响,只是微微晃,仿佛一阵风送出一片云。一匹游荡的白马走出来,白皮如莲如缎,在并不亮的院子里也熠熠生辉。它看到新客,矜持而温顺地走过来,眼睛明润含光,做了个揖,又哒哒地远了。 白马消失在树丛里,宛若云群远去。他很紧张,并不明了这医院为什么会是这样一副情形。 他只知道是来给一位先生做护工,齐家主的弟弟,齐家主点着烟说,他眼睛不好使,性格内向,卧病在床,下地都困难,得多推着轮椅出来晒晒太阳。 吴邪不敢看他墨镜后面的眼睛,追问,那有没有什么具体的要求呢?齐姓男人抽了口烟,上上下下审他两眼,说,没有。吴邪说什么都没有?他说嗯,没有。 莫名其妙,但是薪资待遇高得离谱,住在郊区里,月假五天。吴邪一狠心,生怕问烦了这位大主顾,偷瞄着对方的表情签了单子。 毕竟家里让来,这种事情由不得他自己愿意与否。自怨自艾无益,他刚成年没几个月,正等着上大学,这个假期出来打个暑假工能出什么问题呢。 张海客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半大孩子,背心短裤,扯着行李箱,从脑门到鼻尖都是细汗,头发软趴趴的被汗湿了,喘着气转身,看见他,睁大眼睛说:“呃…您好?” “你好,”张海客笑嘻嘻地看他,看起来完全没有要搭把手的意思,但还挺友善,“你是吴邪?” “是的,”吴邪点头,气还没喘匀,“那您就是认识我了,请问怎么称呼,以及齐先生在哪?” 齐先生是哪位,张海客笑着点点头,说:“小吴啊,跟我来吧。” 空屋子。病床、床头柜,以及衣柜,和地面焊死了,天花板上垂下来些链条,看起来是相当标准的病房——铁门,窗户封成一条一条,独立卫浴在侧边。 “行吗?”张海客说,“过去看看床,这医院除了病房没地方住人。” 吴邪摸一把床,垫子挺厚,有些条形的印子,看起来有人仔细打扫过,他一路走来实在累坏了,坐在床上,抬起头来看向男人,瞬间汗毛炸起。 张海客在铁栅栏门外面,冲着他笑,落了锁。 “齐先生!”“有人吗!”他尽全力发出的喊叫在这个庄园里被阴影吸走,无人理会。 喊累了,吴邪坐在床上,更大的问题袭来,想撒尿。浴室的门仿佛有段时间没打开过了,暂时还没生锈的钥匙插在上面,他打开门,原本倚靠在门上的山堆带着灰尘重重落在地上,有的声沉,有的声脆,把他吓得后退一步。 是绳子和链子。 红色的、蓝色的、白绿相间的、红绿夹杂的,尼龙绳、棉麻绳、钢丝绳,单股的、两股的、几十股的,细铁链、粗钢链… 这些东西在门的那面堆成一人高的山,终于塌在这里,重见天日。更深处有皮革组构金属、金属配合皮革,阴沉沉地装了几个半人高的真空袋。 没有照明,没有马桶,没有供水,只有一个空荡荡的储物间,全是束具……和一个红点。 那是监控。 吴邪试图甩上门,被一捆一捆的绳子链子挡住,惊恐地看着那个红点,终于想起来去看那个衣柜。 衣柜里面是蓝白的病号服,方便穿脱,更方便捆缚,沉默地看着陌生的客人。 他深呼吸,再深呼吸,谨慎地看周围,发现了之前没注意的,半嵌在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