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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太医 (别来无恙,徐小将军。) (第2/2页)
,走吧。” 我们一起回了殿中,进了内室,不等下人传饭,我先把徐惊弦推到榻上,几下扯掉中衣,俯身检查他腿心的伤处。 昨夜睡前、还有今晨临走时我都给他这里上了药。双性之人情期恢复能力快得惊人,此刻已差不多褪了肿,只是仍有些微微泛着深色。 我像之前那样,手指沾了药,慢慢探入紧窄的花xue,小心地将药涂在内壁上。 过了情期开头最难捱那段时间,徐惊弦的情况渐渐稳定下来,又过了两日,前来涿光宴的官员随我一同启程回禁内。 临上车前,我又回头看了眼徐惊弦。 他脸色自晨起就苍白得厉害,莫说他从前年少同我在宫中的时候,就是自他回京以来,我都甚少见他这种带着些病气的倦淡神色。 我有些忧心地轻声问他:“你不舒服?” 见他抬眸看我,我补充道:“你瞧着脸色不好。” 我们二人目光交错了一瞬,像是顾忌着四周仍有不少下人,徐惊弦很快地垂下头盯着地面,只是低声说:“没事。” 百官都在,我又还未下诏撤去徐惊弦的连罪,因此,我们二人并未同坐一车。一路上我抱着手炉昏昏欲睡,心里还在琢磨着等回去了就再召御医好好给他看看,就算不提他身上那些旧伤还要将养,光这几日我们二人…… 我脸上一热,制止了自己再继续想下去。 结果,还没等到我让身旁的内侍宣召御医,倒是被我安排在徐惊弦身边侍候的下人先来了。 车驾回銮,我却连自己的寝宫都未进,直接去了漪澜殿。 “怎么回事,”我有些焦躁地大步走进去,瞥了眼正慌慌张张给我行礼的大宫女,“太医可叫来了?” 大宫女冲我叩了个头,急得脸色发白:“回陛下,奴婢们已经派人去太医院了。” “好了,”徐惊弦靠在软榻上,朝我伸了伸手,“我才从外面回来,她们又不能未卜先知,等一会儿吧。” 我叹了口气,接过他一只手握住,在他身旁坐下。 屋里明明烧着地龙、燃着炭炉,他的手却远比前几日在外面时还要冷,一时间只觉得像握着团冰渣子,冷得我一凛。 我皱了皱眉:“手怎么这么凉?” “冻到你了吗?”徐惊弦动了动手指,似乎是想把手抽回去。 我不说话,却加了几分握他手掌的力度,徐惊弦深黑的眼睫微微垂落,视线落在我们二人相贴合的手掌上,于是他那只手就不动了。 徐惊弦整个人往身后靠枕上倚了倚,轻轻出了口气,他似乎有些累了,被我握着的手连着腕子也卸了力道,懒洋洋地任我攥着,另一手却始终未离开小腹处。 我本以为他只是虚虚搭着,细看才发现,徐惊弦横在小腹前的那只手的指节用力得发白。 方才宫女传话时并未来得及细说徐惊弦到底哪里不舒服,我理所当然地以为是今日回来时冲了风,腿伤犯了,现在看来却是不像。 我问他:“肚子疼?” 他扯了下唇角,片刻后晦涩地“嗯”了一声,看着我欲言又止。 可惜我正忙着拉开他死死按在小腹上的那只手,聊胜于无地隔着衣料将自己的手掌覆上去,还揉了几下,并未注意到他脸上稍纵即逝的、或许可以称之为难堪的神色。 “要不让人拿个暖炉来?”我征求他的意见。 恰好此时,外间传来匆匆脚步声,我心中一振,知道是御医来了,正欲开口让医官仔细给徐惊弦诊治,打眼一看,却发现来的不是向来在御前随侍的那个。 我有些不满:“胡御医呢?” “回陛下,胡御医今日告假,”领人来的宫女回道,“这是……太医院的傅医官。” 虽然心下焦急,但我倒也不至于不许人告假,只是即使胡御医不在,御前伺候的也有旁的医官,怎么今日就派来个如此眼生的,我难免不往太医院有意怠慢徐惊弦上想。 许是察觉出我的不悦,那宫女口中的傅医官笑眯眯地直身冲我又行了个礼,道:“陛下别动怒,治您身后这家伙,下官可有信心比胡御医、张御医的看得好,您要是不信,就问问您身后那人,是不是啊?” 他说着看向徐惊弦:“别来无恙,徐小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