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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鞘(上)【李忘生x祁进】(在邪门拉郎文学道路上狂奔) (第3/4页)
微微发热,稍一分开,问道:“去寒潭?” 他们便也一道浸入这澄澈潭水中。祁进当年梦魇缠身,戾气难抑制,便将自己沉入这寒潭内,一濯他心头散不去的血气。若说师父是指引他的启明,师兄便是一路笼着他的皎皎月色,并不如何耀眼夺目,却得以将他的血气,一缕一缕消去了。他某日一睁眼,周身冰冷,眼前水中却也泡着一人,手按在他心口上,透着丝丝暖意。 李忘生内景经修得极好,便是在这寒潭内,他亦是暖的。 彼时的祁进循着那一丝暖意,顺着那只手向前抱住了他。 好暖。 而今的祁进早已不惧寒潭冷气,可仍钟爱此处。他极喜欢泡在凉凉水汽中贴着师兄,静心,明性,此时便乖乖任由李忘生为他散下头发,轻柔按着头皮。他初到纯阳,被魇住之时头痛欲裂,李忘生便坐在他床头,一下一下按着他头皮。他并未去寻什么xue位,只力道适中地按压,好似寻常人家的兄长,照顾病中的弟弟。这却恰到其处地令祁进安定了下来,李忘生好似有着神奇的力量,只要在他身旁,都像浸入了云里,平和,安宁,梦魇都随风远去。 直至他某日下山,再度杀了人。那本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祁进自认斩邪诛妄,杀他是替天行道。安顿好被恶人欺压的苦主,祁进照常地回山,都未发现自身有何问题。 一直到见着了李忘生。 他着了魔般紧紧跟在李忘生身侧,他不知为何,他分明做的是正义之事,一至李忘生身侧,他才发现他冷得出奇。 跟着师兄。只有跟着师兄,才能暖和些。 祁进分明不惧严寒的。 彼时他脸上还有尚未褪净的婴儿肥,刚及弱冠的青年板着脸,亦步亦趋跟着师兄。李忘生并未开口问他,他便也跟着师兄去讲经,去授武,将小羊们吓得够呛,小师叔怎么脸色这么凶。 夜间便也同他回了屋。李忘生自然而然地多找出一床棉被——他这里经常收留晚上睡不着的小羊,虽说除了祁进都是怕妖怪的小孩子——铺在了自己睡的那头。祁进有些莫名其妙的洁癖,虽说这被子铺盖都是洗过的,他偏不喜欢他人用过的,只往李忘生被窝里钻。 “头疼?”李忘生问。祁进摇了摇头,小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两只眼睛看他。他深深吸着被子里属于李忘生的气息,总觉得不够,干脆被子一掀,挤进了李忘生怀里。 李忘生摸摸他的头,道:“你今日做得对。” 祁进闷闷道:“我知道。” 他只是……过不去自己心里那关。可若是重来一次,他照样不会袖手旁观。 祁进将自己缠上李忘生,还觉得不够,小声道:“师兄亲我。” 李忘生便在他额上落下一吻。 祁进忽而抬头,摸索到他的唇,试探性触了触。柔软,温和,他探进那双唇里,被温暖笼住。 好似一柄锐利到自伤的剑,忽而寻到了他的剑鞘。 他不再满足于隔着一层薄薄中衣同他相贴,干脆探入他衣内,贴上李忘生的皮rou。温热的,修健的,蓄满力量的。他探入李忘生唇舌内,被他纵容着寻求栖所,褪去他全身衣物,同他紧紧地赤裸相贴。 还可以,还可以更深入。 他想让李忘生的气息全然裹住自己。 祁进的手一路向下,摸到了李忘生胯间。此处尚还沉睡着,李忘生一向清心寡欲,缀下的双丸蓄得饱满,被祁进握了满手。 他睁眼,向来沉静的眸子里染上些许茫然与问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