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楼(古言)_七月十四(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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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十四(2) (第2/2页)

/br>    哪怕是一件可以遮风、遮雨、遮羞的斗篷。

    她的手被镣铐束缚,肩膀也被两个健壮的男人捉在手中。

    她无法动弹,只能不动声色地直起一点胸背,让肩上的斗篷抖落下去。

    斗篷落在一地积水里,被她随便一踢,踢到人群最密集的地方。

    无数只脚踏了上去,把那方斗篷蹂躏得不成样子。

    就像无数个男人蹂躏她那样。

    秦文煊依旧在人群的最后。他蹲下身体,捡起被雨水和泥污侵染的斗篷。

    面无表情地抖开,披回肩上。

    雨不大,却很密。

    进入东安门边上鬼气森森的衙门,秦文煊找了个暗室,摒退了众人。

    只剩下他和苏玉晓两个。

    他摘下泥污的斗篷,从怀里取出火折子,吹燃一些,点亮灯。

    昏暗的一豆油灯里,他看到苏玉晓的身上被雨水润得湿淋淋的。

    半透明的衣服贴紧肌肤,几乎没有任何遮蔽的效用。

    整个人仿佛赤裸一般。

    他挪开目光,有些不自然地说:

    “已经去准备干净的衣服了,一会拿来,我帮你换上。”

    苏玉晓却噙着微笑,借着跳跃的灯火,打量面前的秦文煊。

    “换什么换,”她故意调整出一个柔腻的声线,“东厂里的爷们儿,看奴家看得挺乐呵的。若是换身衣服遮上,岂不是扫兴?”

    秦文煊知道她故意说反话,不想跟她计较。

    他背过身去,秉着油灯放到八仙桌上。

    又拉出张椅子,挪开目光,推到苏玉晓的身前。

    “坐下说。”

    “站着挺好。”

    “……”

    胸口处的衣裳,好歹是一块不透明的棉布,不至于让他一览无余。

    但浸了水,就欲盖弥彰。

    衣服贴合出肌肤的形状,两处凸起格外明显。

    他不敢去看,只能垂下眼睛,说:

    “东厂没有牢房,你最多只能关三天,就要移交北镇诏狱。若不想进那个地方,就老实答话。我会去求厂公开恩,若审问有得,或许能放了你。”

    “哦?”

    苏玉晓缓步走上前来,镣铐的金属摩擦声,让秦文煊难得有些慌乱。

    她停在他的面前,踮起脚尖,在秦文煊的耳边吹气。

    “公公这般厚待奴家,难道是因为做过奴家的恩客吗?”

    她退了两步,又故意遮住嘴唇,作出一副惊讶的样子。

    “啊呀,奴家忘了,公公不能人事,怎么可能逛窑子呢?”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针一样扎进秦文煊的心脏。

    秦文煊不再躲闪,他拈起她的手腕,露出些凶光,将她的身体拉至近前。

    铁链横在他们身体的中间。

    她故作无辜地看着秦文煊,像只小兔一样。

    眼神却不带任何情感。

    秦文煊说:“你不要得寸进尺。眼下你是个东厂的犯人,你知道东厂本应该如何对待犯人。若不想受罪,我问你什么,你就老老实实答什么。”

    苏玉晓冷笑一声:

    “我只要活着便是受罪,东厂或是胭脂楼,有什么区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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