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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囚 (第2/6页)

上,俯身压上,在耳边细语:"吴王若死了,孤可不晓得,孤会做出什么事来。"

    夫差闻言怒目而视,心下却凄凉的发现,自己半点也奈何不了对方,只低头不语。

    "吴王如今是生是死,可由不得你。"

    "想死,也得是孤厌倦了,懂么?"

    勾践弯下身轻轻拍了拍夫差的脸,指尖轻抚过他脸上的沟壑,向下漫不经心的抚摸着颈上那触目惊心的伤疤,突然用力掐住了夫差的脖颈.低下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看,孤只要这样一握,你就连呼吸都得经过孤的允许。"

    夫差被掐着喘不过气,手脚不听使唤的挣扎了起来,手指紧抓着勾践掐在自己脖颈上的手,使劲想把他扳开,然而从自刎被救回之后,身体就日渐衰弱了,早不复当年的骁勇,手脚软弱无力,竟是半分也挣脱不得勾践的桎梏。

    勾践静静看着夫差脸色胀红,在自己手下挣扎的样子,见他快要昏厥过去,才放开了钳制的手。

    "咳...咳咳..."

    夫差抓着自己的脖颈不停咳嗽,顿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然而当他缓过气来,抬头看了眼勾践,却感到有些背脊发凉。

    他竟然在勾践那分明面无表情的脸上依稀看出喜悦的神色。

    他想,他似乎从来都看不透勾践,为奴三载,他看勾践从来都是低头顺目的模样,波澜不惊,恭恭敬敬的说着违心的话。

    偏偏他还信了勾践所作出的虚伪模样,养虎为患,纵虎归山,落得今日这般下场。

    "终究是孤咎由自取啊..."夫差暗自苦笑。

    勾践不发一语的直盯着夫差,良久,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走向房间的柜子拿出一方锦盒,举着锦盒慢步走回夫差榻前,"瞧瞧,孤都忘了,这是孤特别命人替吴王准备。"

    也不等夫差回应,径自打开了盒子。

    只见其中铺满了暗红色的绸缎,中央摆着一副青铜制的镣铐,其上方雕刻着一只碧绿色的小蛇,隐隐作盘绕之势,一但铐上,就像小蛇缠绕在身上。

    "说来这镣铐跟吴王可是老相识了,"勾践一边说着,一边拿起镣铐在手中把玩着,手指有意无意的搓揉着碧绿的小蛇。

    "孤命人将吴王的矛融了,铸成了这副镣铐。"

    夫差闻言一愣,他的矛早在姑苏城破之后便不知去向,没想到竟成了这般模样,倒是跟他同病相怜,栽在勾践手里,身不由己,还不如就此消弭于乱世,才不会落得如今生死不由人的下场。

    "他这般模样.倒是比之前来得讨喜多了,不是么?吴王。"

    心中万般愁绪,随着勾践这句话,化作记记眼刀,目光凌厉的瞪视着勾践。

    "哈,倒不如越王,越王还是鞍前马后,替孤牵马驾车的时候顺眼。"夫差勾起唇角,讥笑道。

    勾践倒是不为话语所动,仍是一副古井无波的模样,那双黑不见底的眼眸平静的看着夫差,倒是半点看不出情绪来。

    "孤瞧着,吴王的伤是将养的差不多了。"勾践单手压制住夫差的反抗与挣扎,用镣铐将他的双手铐在身后。

    "放开!勾践,别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夫差不断扭动挣扎,双手被束缚在身后这般受制于人的姿态,让他万般不能忍受,更何况对方是他的仇人,是辜负了他的信任,葬送了吴国的越王勾践。

    "下三滥的手段又有何妨,能达到目的的,孤都能做。"

    为了复仇,阿谀奉承、奴颜卑膝、背信弃义,又如何?

    十年、二十年,他等的太久了,他恨了他二十多载,几乎等同他的半生都与他有关,恨之入骨,销魂蚀骨。

    他想啃他的骨,饮他的血,挫骨扬灰也难解心头之恨,所幸最终得偿所愿,承载了他二十多年的情感的人,最后终究落入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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