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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应婚事姻缘结美娃 (第2/3页)
人告饶说那二公子只是看着稚嫩,实则也有了十七岁,正是俗语说的:“女大三,抱金砖”。玉蝉又看过那二公子画像,竟比大公子生得还要俊,心里也欢喜,便索性就此定了下来。 诗曰: 春深花烛照瑶台,十二栏干月样开。 人与梅枝都落尽,暗香疏影只衔杯。 行至花府门上,玉蝉透过那红盖头悄悄打量,虽不如自家,却也看得出是这京中数一数二的富豪之家了,心中便又放下些来。由媒人引至宅中,行至中堂。花氏夫妇方出相见,玉蝉一一规矩拜过。 花老爷出外堂招呼鸿宾。花夫人随即亲自引玉蝉入内,喜堂红烛摇曳,隐隐约约见一人立在那处,外面传来觥筹交错之声,一粉衣丫鬟和吟香同搀扶玉蝉上前,与那小公子做夫妻对拜。 粉衣丫鬟供酒,杯倾禄醪,杀尽山珍,玉蝉倒是节制,倒是语迟饮的是玉面桃花,府中对那语迟倾心的小丫头子悄步屏后,暗窥娇客,情性愈炽,可叹是金童玉女,好生相配。玉蝉吃过几杯,吟香便扶她进后堂绣房之中,等那新郎官来洞房,不提。 再外堂中,语迟酒酣停箸,媒人、宾客也作别而去,夫人命丫鬟盏烛提灯,引她进人洞房。 绣房中,吟香替玉蝉将头发理了又理,久久不见这新姑爷来,便安慰道:“想是花小公子吃醉了,我可去替小姐寻一寻。”玉蝉忙道:“不急,仔细别人觉得咱们多着急似的。”吟香吃吃笑道:“也是。”玉蝉又问:“你可见那小公子容貌何如?”吟香在一旁伺候,恪守礼节,怎么好抬头去看,只好道:“自然不俗。这花家也不敢找个草包来与小姐相配不是?”玉蝉听闻,心中放下来,吟香又忙拿来果子、茶水请她吃过。 二人才在说话,那厢就见那粉衣丫鬟来报:“吟香jiejie,少爷来了。”又见两个老mama进来,手脚十分麻利,布下一桌好酒好菜,而后退出。语迟醉了,却借着一身好武功,硬是撑着自己走进来。玉蝉也起,与她二人齐齐于花烛下交拜,果真是男胜潘安,女赛昭君,待婢斟酒于鸳鸯杯中,语迟接杯于席,婢女再斟一杯于玉蝉前。 玉蝉嗅到她身上酒气,想她醉得厉害了。便主动道:“小女子薄柳之质,媒妁之言,父母造就,令配君子,于飞永效,夫琴妇瑟,同谐和调,梦兆熊罴,百礼悠昌。特请二公子同饮交杯。”语迟答道:“今效鸾凤,必光前袷,后侍奉高堂多蒙垂爱,感激不忘。”与玉蝉交杯同饮,不提。 吟香使个眼色,婢女退散,吟香临走吹灭了灯,只留了一盏蜡烛在二人床前,才带上门出去了。 玉蝉坐在榻上,浅笑吟吟,不为别的——她看见她那画像居然被这花小公子裱起来挂在了绣房之中,可见是个痴情的种子了。语迟不解她为何发笑,只得毕恭毕敬一拜:“见过大小姐。”又拿过玉如意,轻轻挑起红盖头。 只见人儿生得是身肌丰腴,体态翩翩,惟怀标海,春山而以眉颦皱,憔双目含情。脸若桃花,眉弯新月,别样情场,情心早织。玉蝉也微微抬眸,看她正是艳夺明霞,朗涵仙露。已似海棠花,娇艳无比,眉目清然。真是天上神仙,人间绝色,以玉为骨,以月为魂,以花为情,以珠光宝气为精神。玉蝉惊得呆了,暗忖:“素看话本儿里写的传世佳话,妙虽妙,可那男子,俊的又太俗,朗的又太端,威武的又太唬人,不想竟有如此这般美男子,虽艳却清,虽气宇轩昂却不曾有压人一头之感。” 不知不觉自己把盖头又掀开一点,凝神而望。那个语迟,也双目澄澄的看他;更觉凝眸伫望,对着玉蝉出神。玉蝉觉得心摇目眩,降霞满面,低首视胸。那个绝色的脸上,似有一层光彩照过来,散作满鼻的异香。 语迟看得痴了,都忘了自己方才行过礼,又作揖道:“见过大小姐。”玉蝉噗嗤一声笑出来,俏眼飞斜,笑道:“你叫什么名字?”语迟忙道:“卑名语迟。”语迟又拿眼去瞧她,伸手轻轻拉着她:“迟儿,站着做什么?”语迟迷迷糊糊地坐在她身边,只觉得她身上香气非兰非麝,直往人鼻子里钻。她一双小手又软又香,和语迟常年练功,微有薄茧的双手全然不同。 玉蝉看她傻呆呆的,更是喜欢,故意又问:“今年几岁了?”语迟忙道:“十五了。”玉蝉冷笑:“那媒婆胆子忒大,竟敢骗我们家,说